楊寶丹伸手攬住何肆,不叫他胡思亂想。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在靜謐的夜晚中屋內喘息蓋過屋外蟲鳴。
窸窣脫衣後,兩人皆是初次的床笫之歡卻是需要一方起頭。
楊寶丹忽然問道:“我沒醉,你呢?”
楊寶丹此話,正是表明了心跡,這檔子事,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就不該有稀裡糊塗的嫌疑在裡頭。
所以楊寶丹說自己沒醉,也希望聽到何肆說他沒醉。
何肆搖搖頭,“已經醒了。”
“你會嗎?”
楊寶丹面如粉桃,一頭青絲散亂在枕頭上,襯托得她身體愈加白玉腴美。
何肆心虛道:“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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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卻是有人揮金如土。
最後果真是什麼都不會的何肆被迫叫楊寶丹放下矜持。
楊寶丹嘆了一口氣,羞澀之餘,滿腦子都是那幾本《秘戲圖》中的姿勢。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言傳自然羞於出口,身教確是矜矜業業。
手腳攬住何肆的身子,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八股取士有好處,照本宣科總不錯。
磕磕絆絆倒也漸入佳境。
何肆感知到體內有些異變發生,卻是將其拋諸腦後。
憐香惜玉都顧不得的他,還會在意身體的異樣?
就算現在有人在一旁拿刀割耳朵,何肆都不帶喊疼的。
……
夜晚過去,黎明慢慢來臨。
何肆與楊寶丹相擁而眠。
在清晨天剛亮,何肆便睜開了眼睛。
身邊的楊寶丹還在沉睡,只是眉頭微蹙,面色有些憔悴。
何肆莫名覺得楊寶丹變美了,雖然自己本就覺得她好看。
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心裡湧上了一股深深的柔情與愧疚。
昨晚實在有些太亂來了。
楊寶丹不知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的道理,只管紙上談兵,那些風流騷客筆下臆想出來的姿勢,累得兩人都是氣喘如牛。
打死何肆都不相信,那些近乎軟功雜耍的架子是尋常人能擺出來的?宗海師傅教他的鋤钁頭都沒有這麼多架子。
何肆伸手替她撫平蹙起的峨眉,楊寶丹卻是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何肆嘴唇發乾,叫了一聲“大姐頭”。
楊寶丹卻道:“以後不準這麼叫了。”
何肆只管點頭,“寶丹……”
楊寶丹笑道:“水生,你的眼睛不紅了誒,變成烏溜溜的了。”
何肆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受益匪淺,只是有些心疼地問道:“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楊寶丹搖搖頭,有氣無力道:“你今天就要走了吧?”
何肆艱難地點點頭,纏綿過後,他也是萬般不捨離去。
現在走,倒是有些拔鳥無情的嫌疑,抑或吃幹抹淨的絕情。
楊寶丹沒有一絲怨氣,只是說道:“那我不睡了,你陪我說說話。”
何肆脫口而出道:“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楊寶丹搖搖頭,“才不和你走呢,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她扯過被子蓋住那塊落紅,卻是沒有遮住自己,一夜過後,她已經褪去了羞澀,明媚許多。
楊寶丹想要支起身子,卻是感覺腰痠背痛,吃痛蹙眉。
何肆連忙說道:“你就好好躺著吧,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就好。”
楊寶丹攬著何肆的一條手臂,靠了起來,“吩咐你幹什麼?我是招夫婿,又不是招下人。”
何肆有些愧疚道:“累不累?”
楊寶丹反問道:“你累了?”
何肆搖搖頭,“說實話還好。”
何肆何止是還好,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粗略感知一下自己的身體,便已大喜過望。
他的雀陰魄幾乎盡數化血,一身傷殘都好了七七八八,至少骨頭是全好了,除了那截腳趾沒長出來,骨架已經變成了淡金之色,也不再需要那些附骨之疽的支撐,只有一股頗梨帶金的氣息流轉。
倒是有些像無色界中看到的鎖骨菩薩。
可算是解放了一身的氣機,能夠使出偽五品的全力來了。
何肆雖然不知為何,卻敢篤定,這絕不是雀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