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忽然想到什麼,何肆將手中那枚薑桂樓的鎦子摘下,本就是純金,質地柔軟。
運上氣機,在手中一抹一按,抹去了上頭的文字。
將有些磕磣的戒指遞給楊寶丹,撓頭一笑,“戒指,送給你。”
這是他身上唯一自己的財物了,之前送楊寶丹的簪子也不過是借花獻佛,還是楊元魁給的銀子。
楊寶丹大大方方接過,戴在自己手上,卻是有些大,戴在中指上還有些空餘,做扳指就太不倫不類了。
何肆又是解下半截見天所做的二人奪,遞給楊寶丹,說道:“沒什麼好送的,寶丹你應該是修煉劍法的吧,劍給你了,我的砥柱劍法需要配合重劍砥礪,也不適合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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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丹也是收下,臉上笑容更盛,“算是定情信物嗎?”
何肆紅著臉點頭。
楊延贊面色微微動容,自己女兒若是持有這把劍,倒是可以替代腸佯劍修行太合劍法的後十八式了。
楊寶丹的閨房不大,講究一個聚氣,一群人湧入之後,倒是更顯得逼仄。
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時間過得飛快,直到溫玉勇也是不得不露面催促。
本想留著吃一頓午飯的楊元魁最後還是沒有留下何肆。
何肆終究還是走了,楊氏鏢局門前那個少年揹負重劍,腰佩長刀,騎上一匹青鬃馬,此刻背對著他的家人,心上人。
楊寶丹被小玉兒攙扶著站在門口,眼中充滿離別的悲傷。
何肆朝著楊寶丹微微一笑,“大姐頭,我走了。”
“水生,記得想我。”她輕聲說道。
何肆點點頭,卻似沒敢再回頭。
此去既是歸家,也是離家。
離家何需遠,出門既旅人,離愁不斷縈繞心頭。
馬蹄北去,赴往京城。
何肆的離去,讓楊氏鏢局的氣氛變得異常沉悶。
楊寶丹看著何肆,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戀戀不捨,眼窩蓄起淚水。
何肆裹挾氣機的聲音卻是飄蕩回來,“記得按時吃飯!”
楊寶丹聞言,瞬間破涕為笑,仰著脖子道:“我才不會茶飯不思呢……”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