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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聞絃歌而知雅意,撅屁股就知道放什麼屁

就好。

齊金彪若有所思,一時也不著急離去了。

曲瀅就站在何肆身旁,怕他倆挨著。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何肆卻是抬起頭,看著曲瀅,低聲問道:“姐,我娘呢?”

曲瀅愣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齊金彪聞聲,疑惑更甚,這不就是何肆那小子的聲音?

心中頓時思緒萬千,卻也多了幾分篤定。

正此時,李嗣衝揉著腰眼走入墩敘巷。

齊、何、李三家都是劊子手,手藝絕好,本就是最開門的,一進巷口就看到了齊金彪與何肆同坐一張條凳。

即便何肆皮相再無一分像是從前,李嗣衝也一眼認出了他。

何肆身上的氣息太過熟悉了,那充盈的血食滋味,險些叫他食指大動。

李嗣衝今天穿的是儀鑾司的紗綢官服,外套上綴滿紋路細密,色彩繽紛織錦,沒戴雲紗冠,腰間繫麻花式的官帶卻彰顯其身份。

齊金彪見到他,眼底也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忌憚。

李嗣衝的面色不太好看,因為任他再怎麼定睛細看也看不穿何肆身上的障眼法,那便不是一葉障目咯。

還真是亂來啊,僅一晚上就改頭換面,也不是覆了麵皮,這是自己把自己禍禍了?這小子下手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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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衝本就絕類三惡道之一的餓鬼道,對於何肆身上散發出的地獄酷刑氣息並不陌生。

他上前幾步,伸手向何肆抓去。

曲瀅見狀趕忙出聲阻止。

李嗣衝卻是不管不顧,一把扯住何肆的手,即便感同身受地獄酷刑,也是面不改色。

何肆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抬眸看他,這人給自己的感覺也好生熟悉。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僵持一會兒後,還是何肆先開口問道:“我認識你嗎?”

李嗣衝鬆開了手,語氣淡然道:“不認識。”

何肆點了點頭。

一旁對何肆身份已經有些猜測的齊金彪卻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李嗣衝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何肆卻是不再搭理他,只是單純地想,既然不認識,那有什麼好談的?

曲瀅立刻幫他回答,還是那一套說辭。

她稱何肆為朱水生,說他是得了離魂之症,所以才沒有了記憶……

這些說辭都是何肆自己留給自己的,只是藉由曲瀅之口說出而已。

李嗣衝眸光深深,別人不知,他又豈會沒聽過,朱水生這個名字,可不陌生。

不就是何肆在江南的化名嗎?

他轉頭看向曲瀅,垂眸說道:“跟我出來。”

曲瀅順服地點了點頭。

何肆卻是一把抓住曲瀅的手,不讓她走開。

好在他抓握的手上戴著十七年蟬,曲瀅不用再遭受一遍地獄酷刑的剝落。

李嗣衝斜眼看人,眼神隱隱與何肆針鋒相對。

其實何肆沒有什麼想法,可既是自己的姐姐,怎麼可以被人呼來喝去?

齊金彪生怕這小子犯渾,所謂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況且你現在這藏頭護尾的身份,是能禁得住查的嗎?

還真是茅坑裡提燈——找屎。

齊金彪就要伸手阻攔何肆,卻是又被李嗣衝先一步鉗住了乾枯的老手。

場面一時有些怪異。

倒是李嗣衝先放了手,對著齊金彪還算真誠地說道:“齊金彪,齊爺,我知道你,也算墩敘巷劊子中碩果僅存的老人了,您老要是想落著好,聽我一句勸,莫挨他。”

齊金彪沒有聽出其中的一語雙關,只當李嗣衝是在敲打自己,便識趣地點了點頭。

曲瀅看向何肆,目光帶著些祈求的意味,何肆也就放了手。

然後曲瀅就快步回到屋子裡,不過多時,又拿著一小疊黃紙走了出來,這是尚有神智的何肆留給李嗣衝的一些話。

李嗣衝接過曲瀅雙手遞上的黃紙,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字還是這麼不堪入目……”

和第一次走馬觀花那何肆獻上的不全的《落魄法》之時相比,確實也沒有什麼長足的長進。

別人是聞絃歌而知雅意,對於何肆,李嗣衝自認還是相熟的,他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要放什麼屁,後面的話,屬實是沒必要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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