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她拿起桌上的酒瓶,這次將酒斟滿一整個酒杯,然後舉起酒杯,仰頭將酒杯內的酒一飲而盡。
她想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奈何手心一個沒抓穩,手中的酒杯就滑落在了地面上。
啪嗒。
玻璃與地板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沈終禎低頭時看見玻璃杯在腳邊支離破碎,像是一朵朵破碎的水晶花。
耳邊女人們的尖叫聲越發的激情,沈終禎收回落在了玻璃碎片上的目光,顫巍巍的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包。
從包中取出裡面三千塊的現金,而後走到護欄前,看著樓下舞臺上正在表演的肌肉男們。
不少興致正高的女人不停的往猛男的內庫中塞現金。
沈終禎將手中一疊的現金輕輕一揮,突然紅色的鈔票漫天飛舞,飄落在了舞臺上以及肌肉男的身上。
沈終禎剛想轉身,手卻突然的被人抓住了,而後她的眼中就撞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翟世軒一隻手握著沈終禎纖細的手腕,微皺起眉頭看向面露醉意的女人。
“喂,向楚翌……我才喝三杯就醉了!我竟然看見翟世軒了!”
沈終禎臉上的笑容呆萌至極,她看了還坐在沙發上的向楚翌一眼,而後又看見正抓著自己的手的男人。
似乎是被自己眼中出現的幻覺所逗樂,她的嗓間散出了清脆的笑聲。
只是笑著笑著,淚水就突然順著眼角滑落,然後就像開了水閘的水龍頭似的止也止不住。
那雙燦若星辰的眼中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惹得她看面前的事物時越發模糊不清。
她低喃著:“我明明那麼討厭翟世軒,為什麼還會想看見她呢。”
酒吧內的音樂震耳欲聾,可是她柔軟又無辜的話語,卻是無比清晰的傳入了翟世軒的耳中。
翟世軒的眉頭微挑,這是結婚兩年以來,他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態的沈終禎。
她的身上沒有了以往的從容與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小女生似的任性。
向楚翌對於翟世軒的突然出現也頗感詫異,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沈終禎的身旁。
“大哥來的真早。”他嘴角邊的弧度帶著一絲冷冽如寒風,看向翟世軒的眼中閃爍著一抹冷光。
話音落下時,他輕輕一拉,將走神中的沈終禎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翟世軒原本抓著沈終禎的手,突然的落了一個空。
他眉頭緊皺的看向站在對面,面帶挑釁的向楚翌。
“向楚翌,不要肖想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向楚翌眉眼微勾,牽扯出一抹邪魅如斯的笑,“她很快就不屬於你了。”
走了許久神的沈終禎緩緩的掙脫了向楚翌的懷抱,然後深處一隻手到向楚翌的面前,口氣任性的說道:“向楚翌,借我一點現金!我想包…養個猛男!”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站在一側的翟世軒,臉色沉了又沉。
向楚翌自是注意到了翟世軒臉上深沉而又不悅的神情,他的嘴角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他對著沈終禎點了點頭後,就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了錢包,然後遞給了沈終禎。
語氣寵溺的說道:“拿,裡面的現金你隨便揮霍!”
沈終禎在伸手要接過他遞來的錢包時,一隻手再次的被逮制住。
她不解的側眸看向站在一起的翟世軒,在看清對方的臉時,她臉上的神情頓時就僵硬住,換上了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
“好像不是夢,真的是翟世軒。”她小聲的低喃了一句,口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翟世軒,你是來接我回家做翟夫人嗎?”她清潤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醉意,說話時的口氣可憐的像是一隻將要被遺棄的小貓咪似的。
“走,我們回家。”翟世軒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
說完後他斜睨了向楚翌一眼,然後就將手中抓著的女人,一個橫抱摟在了懷中。
離開前順便的拿起她放在沙發上的包,在要越過向楚翌前,他低聲道:“若是再逾矩,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他的話裡間哽著一絲威脅與濃濃的不滿,顯然對於向楚翌喝沈終禎一起來酒吧喝酒,這麼一件事感到十分的不開心。
在他邁開步子離開前,向楚翌突然的開口問道:“聽說你想和她離婚?”
末了,壓根就不給翟世軒回答的機會,眉目間就散開了一抹清淺如浪花的笑意。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