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就是魔，只會狡辯！”

段思平冷哼一聲，手指一點，劍氣噴吐，化作一片劍幕將東方不敗擋住，“東方不敗，當年你為了修煉魔功，一天之內，斬殺了三十萬生靈，可對？”

“我殺的是異族！”

東方不敗沒有否認。

“異族也是生靈！”

段思平冷哼。

“在冥域，總共有三族，牛頭族、馬面族，還有人族！”東方不敗陰沉道，“你可知，在兩千年前，牛頭族和馬面族聯合一起，差點將這裡的人族屠盡滅絕。一千二百年前，人族繁盛，兩族又聯合一起，對人族進行屠殺；六百年前，又發生了一次！你說，他們該不該殺？”

“萬靈平等！”

段思平不假思索道。

“哈哈哈，好一個萬靈平等！”東方不敗狂笑，繼而收斂，“我自認行事極端，猶如魔頭，可我始終堅持我身為人的本分。哪怕修煉魔功，也只是來血祭異族，而你段思平？年老剃度出家，以身侍佛，已經不能說成是純粹的人了！”

“這是超脫了種族之念，乃大解脫，大悟性！”掃地神僧插言道，“大善！”

“不要忘了，你先為人，後是佛！”

黃裳皺眉。

“阿彌陀佛，我確實先為人，然後為佛，再超脫種族，眾生平等！”

掃地神僧慈悲無量。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此乃天道！”王重陽冷哼一聲，神色不善，“掃地僧，你告訴，你可有父母？”

“雙親造化，已登極樂！”掃地神僧神色不變，“何必執著於此？不過皮囊罷了。”

黃裳臉色陰沉。

王重陽臉色難看。

東方不敗冷笑：“聽到了吧，他門是佛不是人！俗間有傳言，魔佛相對立，佛魔又一念之間。佛魔向來不分，魔就是佛，佛就是魔，他們才是真正的大魔！”

“蚩尤雖暴戾，卻也堅持人身，將統治的牛頭馬面兩族當做奴隸！”

“而他們，才是真正的蛀蟲啊！”

東方不敗指著兩人道，“特別是掃地僧，參悟九陽之道，陽剛之氣太過旺盛，難以平息，就藉著論道的幌子欺騙我，以修煉之法，抽取我的至陰之氣，調和他的至陽之禍，扭曲我的性情。嘿，枉我當初還將他當做知己，真是瞎了眼。”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你入魔太深了，跟我走吧？唯有我，才能鎮壓你心魔，還你一個極樂人生！”

掃地神僧說道。

“該死的極樂人生！”

東方不敗的臉色再次扭曲，毫不猶豫的出手。

“你以前不是我對手，現在也不是我對手！”

掃地神僧搖頭。

可下一個瞬間，他神色一僵。

噗嗤……！

東方不敗一劍刺入了他的眉心，攪碎來了元神。

“我殺了他？我竟然殺了他！”

他微微一呆，臉色陰晴不定，而後哈哈大笑：“老禿驢，你終於死了，百年的屈辱，終於報了大仇！”

瞬間的變化，驚呆了另外幾人。

“你怎能殺得了掃地僧？”段思平驚愕之後，就撲了過來，“魔就是魔，當殺！”

東方不敗一劍刺出，就見段思平微微一怔，同樣被一劍刺穿了眉心。

“這……！”

舔了舔嘴唇，眼角餘光掃向了楚陽。

可這會兒功夫，他大仇得報，執念鬆解，心魔消散，積累的怨氣也一朝散盡，禁錮的修為也剎那間破了境界。

轟隆隆……！

氣息暴漲，頃刻間，東方不敗已經踏入了天人之境，也明悟了天人化生之術，身軀有了變化。

絕美之中，多了些陽剛之氣。

英姿勃發，傾城俊美。

另一邊，邀月趁機和憐星聯手，將燕南天轟殺。

唉……！

驚愕之後，王重陽嘆息一聲：“本想尋找天下強者，聯合一起，攻抗蚩尤，哪知行事不過半，掃地僧死了，段思平死了，就連尋找的燕南天也死了，如之奈何？”

他露出悲苦之色。

黃裳卻凝重萬分，他望著楚陽道：“以東方不敗的修為，別說是掃地僧，就連段思平他都不是對手！”

“可他們兩個卻被輕易的被殺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東方不敗做不到！”

“楚陽，是你動的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