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路虞風拿起電話,沉聲說:“想辦法把周元搞出來。”
周元在賓館裡享受的待遇很好。不但吃好喝好住好,還有人二十四小時陪伴。一位民警和一位紀委的工作人員時時刻刻陪伴著周元。
民警是保護周元的安全,防止可能發生的報復;紀委的那位工作人員是防止周元想不開,做出輕生的事情來。
平時兩人做的都是監視和看護被雙規的官員,象這樣陪護檢舉者的事情,以前並沒有做過。周元檢舉龍大海的事情,在海濱市除了市委的高層外,無人知道。民警和紀委的小職員自然不知道這事情。在看護周元的問題上,兩人就沒當回事。
晚上,服務員照常送來比較豐盛的晚餐。三人也和平常一樣,坐在餐桌上各自用餐。
吃完飯後,周元便自稱有些累了,要睡覺。兩人也不虞其他,自顧自地在屋裡看電視。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服務員來送早餐,發現這個屋子的房門虛掩著,進去一看,尖叫一聲,手裡的托盤摔到地毯上,湯水四濺。
海濱市紀委書記潘乾坤、京城紀律檢查委員會海濱站站長張萍都趕到醫院,探望兩位正在緊急搶救的工作人員。
醫院的一位主任介紹說:“並不是什麼劇毒,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因為發現較晚,情況比較危險。能不能救過來,還是五五之數。”
潘乾坤果斷地說:“能用的方法都要用上,人命最重要。”
市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滕保義來到醫院,向潘乾坤彙報情況:“潘書記,查清楚了。昨晚賓館有個廚師的老鄉去過賓館廚房,在裡面呆了很長時間。晚上在廚師那裡睡的覺,早上起來就不見了。”
潘乾坤精神一振,問:“能排查出來嗎?”
滕保義苦笑著說:“那個廚師是個腦袋有病的傢伙。他連那個人姓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叫老二。兩人只見過幾次。到底是不是他老鄉,他也不敢肯定。那人只是自稱是廚師的老鄉,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潘乾坤想到海濱市的近百萬外來人口,對滕保義能排查出此人不抱幻想,無奈地說:“各個出市路口、陸海空交通樞紐,都要嚴密排查,不能讓周元逃出海濱市。現在已經不是誣陷國家公務人員的問題了,已經牽涉到刑事犯罪上面來了。”
滕保義急忙表態:“書記放心,刑警大隊一定加緊排查,找到周元和他背後的影子。”
路虞風獨自開車,來到和周元約好的地方。
路虞風從車後座拿出一個箱子,走到周元身邊,遞了過去。
周元接過箱子,冷冷地說:“這就是你肯定能把龍大海搞下來的計劃?”
路虞風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會幼稚到那種程度?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這只是一個開端,一個激怒龍大海的開端。後續的計劃會持續而來,直到將龍大海逼入瘋狂,走入自我毀滅的道路。你是開啟他讓走入毀滅之路鑰匙的人。而我,將是親自將他推入毀滅深淵的人。”
周元嘆息一聲:“希望你能做到。他太狡猾了。連紀律檢查委員會都拿他無可奈何。你能比紀律檢查委員會厲害?”
路虞風哈哈一笑:“放心吧,紀律檢查委員會會很快回來的。那兩棟大廈的事情,我還會安排人檢舉的。動了何珊,和動龍大海有什麼區別?只要讓他失去了平常心,我們就有機會了。這些事情用不著你了。你還是去和老婆孩子團聚吧。”
周元向等在海邊的小船走去。走了幾步,又回身說:“龍大海的仇人不多,不代表沒人嫉妒他。設施處裡面有一個人,關鍵時刻或許能幫你推龍大海一把。”
路虞風大感興趣,急忙問:“誰?我對龍大海的調查已經到了比他還清楚的地步了,怎麼會有漏掉的人呢。”
周元說:“那個人叫童鐵軍。此人外表看似粗豪,其實心思縝密。他的一個特點就是有奶就是娘。不管別人和他多好,一旦利益有了衝突,他會立刻翻臉;就算你操了他娘,如果你能給他帶來好處,不管心裡多恨你,他也一樣叫你爹。開始,兩人的關係很好。不知為什麼鬧翻了。在龍大海當上處長後,童鐵軍就調走了。後來,他又莫名其妙地掉回來了。跟過龍大海的人,紛紛都提幹了。只有童鐵軍,現在還是一個科級幹部。聽說他私下怨言頗深。如果你好好結交此人,說不定關鍵時刻能壞龍大海一下。”
路虞風聽完介紹,心裡有些失望,搖頭說:“看看吧。如果他現在是龍大海的親信,還有可能。可惜了,他離龍大海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