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抖,看上去令人極為憐惜。她欲言又止,看到玄霄不知目光落在何處,並未注意到她,便黯然說了聲告辭,御劍離了劍林禁地。
出了禁地回到弟子房中,玄霄便覺得有些不對,哪裡不對,具體也並說不上來,只是好像少了什麼。
對了,是雲天青,那個平日裡總纏的他想拔劍砍人的憊懶青年,應該早已知道他們會在近日出關,為何此時竟蹤影全無。
玄霄欲去詢問雲天青的下落,卻因平日裡跟
派中其他弟子並無過多往來,一時之間竟不知去問誰才好。他坐在房中,看著桌上茶壺裡早已冷掉的殘茶,約略猜出雲天青應是下山去了,只不知是奉了師命有任務在身,還是私自偷跑下山喝酒去了。
冷峻的青年想了想,推開房門,徑直向夙莘的住處走去。
“什麼!你說天青師兄他?怎麼會……”
面露疲色的少女一手掩了口,不可置信的低呼道。
站在夙玉身旁的,正是一臉焦急之色的夙莘,平日裡開朗的笑意早已消失,竟露出了倉皇失措之態。她不停的來回走著,地上已滿是雜亂的腳印,兩臂一會兒叉在腰間,一會兒抱在一起,一會兒又放下,想來心中不知已慌亂成什麼樣子。
“你知道雲天青那人,平日裡什麼話都好說,可是一碰上他真正在意的事,便固執地像塊石頭,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他昨日又因私自下山喝酒而被罰在了思返谷,可是沒有玄霄師兄,他才不管這些規矩,並沒在思返谷中待上多久,就偷偷跑了,不知為何到了五靈劍閣附近,聽到了些話……”
夙莘說到這裡,便吞吞吐吐起來,她望向夙玉,忽地一咬牙,彷彿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再也不管不顧的統統說出,“算了!我不管了!師父要怎樣處置都行!雲天青……他偷聽到宗煉長老和太清師父的話,有關於夙玉你和玄霄師兄雙劍修行之事。”
“宗煉長老說,人劍同修威力確實巨大,只是……經絡異變還只是開始,雙劍的靈力太過強大,而宿主的修為再高,恐怕也難逃被劍侵蝕的下場……
太清師父聽了,並沒有說什麼,只問是否會影響網縛妖界一事,宗煉長老便說答道,雖是持劍者修為愈高被侵蝕的程度也便愈深,卻並不影響雙劍力量的發揮,甚至會將功力催生到極致,只是待妖界被縛以後,雙劍宿主又會如何……卻是未可知了,玄霄師兄修為遠高於你,若真有什麼禍事,只怕受害也要比你深重許多……”
夙玉剛開始聽,臉色便已蒼白如雪,但她並未顯露出驚慌之態,似是心中早已有了預料,卻因夙莘最後一句話而無法再鎮定下去,
她顫聲道:“我,我便知道會是如此,只是……玄霄師兄……所以天青師兄他……”
“那個笨蛋!”夙莘不禁豎起雙眉,恨聲罵道:“我明白他自從知道了派中要用雙劍網縛妖界以白日飛昇的事後,便一直悒悒不樂,也甚不贊同,誰知他竟、竟直接跑到師父面前直言相諫,勸他們放棄這種想法,最後說到激烈處,甚至說出如此屠殺之行根本不是昇仙正途,而是墮落之道,更指
責師父為了舉派飛昇而不顧你們二人的性命……”
雖然聲音極輕,也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進了夙玉的耳中,她不可置通道:“天青師兄,他這樣忤逆師父,定然是大不敬之罪,師父那樣嚴厲,不知會對他做什麼處罰……”話未完已再說不下去。
夙莘嘆道:“雲天青那個人,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一旦真的上了心,做事也是沒什麼道理可講……師父倒沒怎麼樣他,只是呵斥了他幾句,又講了些道理於他聽,如‘若將來本派飛昇成功,雙劍宿主得益最大,已成仙身,又何來性命之憂’等等,便將他罰去了思返谷。但……”
夙莘說到這裡,語氣頓時急促起來,“這事眼下派中弟子除了我之外無人知道,我也是去問了昨日在宮中當值的夙瑤師姐,纏了她半晌,她才將這些事勉強一一告知與我……
雲天青在思返谷待到半夜,卻被召到瓊華宮,師父似是讓他下山去做任務,但現在仍未回來,這,這實在大不正常……”
夙玉問道,“你可知天青師兄是被派了什麼任務,或許是因為不易完成而遲歸,又或者……是想在山下散散心也未可知。”
夙莘搖首道:“不會,他那時記掛著玄霄師兄,又知道你們會在今日出關,必不會在外耽擱。我不是十分清楚,卻也大概知道他只是被師父派去西南巴蜀一帶找尋一種用於煉丹的藥草,雖極稀有,卻也並非那般難尋,即便遍尋不著,至多停留一日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