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而耽誤事。
西路因為我剛才的拒絕而沉默著,一時間似乎顯得有些失落,此刻眼見我過溝,聲音忙又響亮起來:“過來了好,我們這就走吧?”邊說邊把飛向他的鎖鏈隨意踢開,轉向我時已面帶微笑。
我到現在已經看出,那西路在地府的壓制下,至少還儲存到大約八階中的實力,面對一黑一白基本只是消極防守,不時還躲避不動。實力相差巨大,西路顯然也不情願出現如此對抗局面,但他卻始終沒有半絲戲耍玩弄一黑一白的態度!可見出於各自官方身份背景,西路這非人再有趣,愛作態,這時也是謹慎認真對待,注意了分寸的。不過對我們,他卻情態多變,真真假假,有趣之外只有複雜莫測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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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我現在只有兩句對你說的。一,我對你擾亂地府東這種行為的私心表示抗議,並且會為此將你參與此行為的部下視為敵人,驅趕甚至擊殺。二,你個人有幫助我們的意願,我謝謝你,同時提醒你為了避免部下無畏的犧牲,請安排它們馬上離開這裡……”我對西路瞪起了眼睛,多少有點寄希望於眼中白光。
可惜我白費力氣,西路竟然扭頭避開我目光。他嘆口氣就要說話,卻被白衣謝某搶了先:“賈妮,今若能如你所言,驅趕它們,我自當在你們殿審時如實說明,為你們請功減罪。”
白衣謝某收斂了先前對我們勞的憎惡態度,邊說邊指向鳥人、吸血鬼蝙蝠等,一邊還制止繼續對我們傳達憎惡之意的黑衣範某攻向西路的動作。
我眨眨眼睛,因為白衣謝某這一句稍具人性的話而心中微暖。雖然我沒把他這句話當回事,畢竟什麼“殿審”、“請功”等等,就和要“抓捕”我們一樣,都是他們自己自說自話的事情。但他白衣謝某能看出並肯定我們維護地府東的道義之舉,且客觀的與我們之前的“罪行”分開看待,僅這一點也是官員歷來應基本具備如今卻已算難得的公正態度。
我這樣想著,再看向白衣謝某時,自覺目光緩和了很多,算是聊表敬意。當然,接下來,我們仍是繼續各打各的,而這一架之後,也仍繼續抓的逃的各行其是!
催動匕首,我不再理會西路和一黑一白,只專心去找天上鳥人。水寒護著我的同時,目光不時飄向西路,不知在觀察些什麼。憑感應,我知道土拓、火業、金修和木木都正忙碌不已,除了金修以外,我都不怎麼擔心。
因為在剛才的商討中,金修水寒和我都一致認為,目前不論一黑一白、西路,甚至衛丙等爭寵力量,都不比手足會的對我們殺意明確,而他們這種殺意始於同樣爭寵目的,貌似基於額外要把金修他們變成死物以後才能夠操控的打算。所以相比土拓他們,金修面對的手足會,危險性最高!我也自然多分了點注意力在金修那邊,隨時做好召喚準備。
匕首化長鞭,劈開兩個白弩飛行兵,卷下一個灰翅鳥人,我心裡有些不痛快。入十殿路途難免曲折,可坎坷卻是人為,還有途中多添的負擔,讓我們磕磕絆絆,行程漸緩,額外無關於提升實力的事情漸多。其實在我,一切首要的便是魔寵們的事情,解除契約為重,提升實力是當前迫切。然而當前形勢變化,卻還不到由著我的想法,隨便我們什麼都不顧的時候。
相比我們,那手足會的確實怪異,身為地府鬼怪,竟然敢正面與一黑一白手下官兵交鋒,不見有民遇官的退縮,反而士氣高漲般呼喝衝撞,比對待我們還要兇猛。我對手足會本來疑慮頗多,聽到也看見他們如此聲勢,按在人間的慣性思維,不免直接去猜測他們與地府官方的關係——即使真的要與官方對立,也需要勢力足夠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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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丁面無表情看著場中混亂,衛己幾次想要開口,卻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其實該說的,在到達這裡以前都說過了,可是衛己知道衛丁還有沒對他說的話,他自己也還想讓衛丁更明確的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做?畢竟,衛己覺得自己實在不適應少言寡語的衛丙。
而衛丁此刻看似平靜,心裡卻紛亂矛盾。求助衛丙本為情勢所迫,他其實只是想透過地府衛家的衛丙來從黑白將帥那裡保出六人。但沒想到黑白將帥親自出手抓捕六人,且透過帶話人明確拒絕了衛家保人的請求,哪怕衛家願意出兩倍黑白將帥手中因六人損失的鬼差的人數。黑白將帥的堅持讓衛丁感到帶六人出地府將會相當艱難。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他疏忽了願意為他提供幫助的衛丙——這位實踐諾言常駐地府守護昔日友人也是恩人的靈魂的女妖,受衛家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