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這一年多來的大事小情概括了一遍,使得馨月雖然人不在,但還是瞭解到街頭巷尾的眾多新鮮事情。
“你最近見過原禮嗎?”楚元轉移話題問道。
“啊,我在親戚家,沒怎麼見過。”馨月不願說出實情,唯恐楚元這個漏勺把訊息抖落出去。
“我聽說他在東嶽,他們家原來就是東嶽人,這次是要回去和朝廷的董相對抗呢。”楚元自問自答。
馨月當下覺得楚元實在是打探訊息的好手,沒去軍中做事真是有些屈才。
“你知道嗎?去年原禮的哥哥娶親了,婚禮的排場可真大,不愧是李府的女兒出嫁。那天人山人海,我也跑去圍觀了呢。”楚元繼續自說自話,絲毫不知已觸到馨月的痛處。
“馨月,今天大家都累了,這就回去歇歇罷。”水寒插過來一句話,將楚元的敘述打斷。
馨月感激地看了水寒一眼,對楚元說道:“今天有些累,改日再敘罷。”
“也好,你住哪裡?我改日去找你。”楚元問道。
“就住在……”馨月話未說完,已被水寒帶著離開,身後楚元的聲音越來越小。
離開茶館已有幾丈遠,馨月對水寒說道:“今天多謝了。”
“以後離她遠點,她話太多。”水寒沒接話茬。
“的確,她有什麼話藏不住。”馨月知道楚元話多。
“這裡雖比東嶽安全些,還是小心點好。”水寒繼續囑咐。
“是,是,是。”馨月感激水寒一路上的保護,如今這般周到也確是為了自己著想。
“姐姐傳信過來,說懷州的生意還算好。”水寒繼續說道。當初馨月將教主之位傳於水寒,但水寒不願擔教主之名,又讓白鳳做了教主。後來原真讓水寒擔任保護馨月之責,也是因為水寒功夫在白鳳之上。
“生意倒在其次,只要平安就好。”馨月多次遇險,深知平安之重要。
“姐姐已經招了多人入教,教門聲望也漸漸有所提高。”水寒說道。
人面不知何處去(3)
“姐姐已經招了多人入教,教門聲望也漸漸有所提高。”水寒說道。
“朝巖教沒毀在我手裡,已經算萬幸了。”馨月心知自己治教無門,如今白鳳打理得井井有條,自己也算放了心。
“你這也算釜底抽薪罷,置之死地而後生。”水寒評價馨月的功績。
“這麼說我也是有功勞的。”馨月心知水寒不是在誇自己,故意說反話。
一日晌午,林師傅來探望馨月。
閒談中,馨月兀自說道:“不知紫凝現在怎樣了?”
林師傅愣了愣,說道:“原真信中說她現在在北國。”
馨月知道紫凝身在何處,只是不知她境況如何,又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林師傅繼續說道:“或許過陣子,大家就要搬回東嶽國了。”
馨月有些不解,問道:“為何這樣說?”
林師傅解釋道:“等大局已定,就該回去了。”
馨月覺得林師傅對前景十分樂觀,當然自己也希望是這樣,便問道:“那林師傅也回東嶽嗎?”
“我?我會留在這裡。”林師傅答道。
馨月心中瞭然,林師傅的未婚妻就葬在這裡,他是打定主意要陪她終老的,難怪當初紫凝離去得那樣決絕,任誰都無法和一個已經仙逝的人相比。
自從小魔王被帶回去後,紫凝又重新上了路。
天地廣闊,卻不知自己路在何方,離開北國,卻不願再回西梁,東嶽又局勢不穩,只好向南出發。
秋日高遠,涼意漸襲,紫凝一路疾馳,不免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紫凝自幼跟林師傅習武,時常鍛鍊,甚少生病,不知這次為何,漸漸有點體力不支,連日趕路後,終於病倒在一家客棧內。
白日裡委託店家煎藥送飯,晚上醒來一直虛汗連連,紫凝只覺身心俱疲,而此時身邊卻無人相依。
心痛,藥苦,這無邊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過去。
夜裡,紫凝倚床看向窗外,滿天繁星,依然不能點亮心中的黑暗。
夢中誰寄錦書來(1)
夜裡,紫凝倚床看向窗外,滿天繁星,依然不能點亮心中的黑暗。
如若此時遇上歹人,自己毫無招架之力,所幸一路平安無事。
“紫凝,紫凝。”睡夢中依稀聽到玉軒的呼喚,拼命睜開眼,只見太陽已冉冉升起,除此再無其它,原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