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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娘

墓室的正當中竟然擺著一副桌椅。

桌是那種塑膠桌面,可以收縮展開的便攜桌。

桌面上放著兩根沒燒完的紅蠟燭。

正中間是個紅色的茶盤,盤子裡擺著半瓶酒和四個酒杯。

椅子也是布面的便攜椅子。

這種東西經常野釣的劉福和趙軍肯定熟悉。

可這些玩意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一間墓室裡。

更弔詭的是,那桌子後面的墓牆上竟然貼著張喜字。

兩邊的椅子上各坐著一個紙人。

紙人一男一女,也不是常見的童男女。

男的臉上畫著鬍鬚。

女的畫了兩條特別深的法令紋。

兩個紙人的嘴幾乎畫成了對號。

這說明它們是在笑。

我的手電筒順著桌面往正對著的地上照。

果然,地上還擺著兩個正方形的薄坐墊。

那也不是墊子,而是下跪時用來墊腿的蒲團。

我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了一副場景。

一對穿著婚服的男女,在墓室裡對著兩個紙人拜天地!

“我尼x——!”

趙軍跟進了墓室,他的反應與我如出一轍。

這裡很太怪異。

是放棺材的墓室,也是拜天地的囍堂。

擺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石棺,還到處散落著隨處可見的現代物件。

再結合剛才發現的那隻上個月出產的啤酒,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在我們之前還有個大活人在這裡呆過。

而且那人還呆的無比愜意。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可以確定肯定是個變tai。

正常人誰會在一間墓室裡結婚,還把紙人當爹媽拜天地。

狗寶兒跑進來抱起了小狗寶兒。

這隻“報喪狗”當時正趴在牆角,

對著一地散落的花生啃的嘎嘣作響。

我沒像剛才在墓道里一樣,把狗寶兒拽在身邊。

有人在這裡呆過,恰恰說明這裡很安全。

至少不會有墓道里那些要命的機關。

趙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掏出打火機點著蠟燭,又打著手電筒四處亂瞅,然後湊到我身邊小聲說:“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說?”

“說啊,我又堵不住你的嘴。”我沒好氣的吐槽趙軍。

我對趙軍的評價是,狗嘴裡永遠不可能吐出象牙來。

趙軍也不當回事,偷摸的掃了狗寶兒一眼,小聲道:“我懷疑那小子的狗成精了!”

“恩?”我聽著一愣,沒明白趙軍的意思。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呢。”趙軍嫌棄的撇了我一眼。

他拉著我一起背身對著狗寶兒,才輕聲說:“你不是一直叨叨著那些狗啊,豬啊的不正常嘛,那這裡會不會就是它們搞出來的?”

我的腦子停機了,竟然完全跟不上趙軍的思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趙軍不耐煩瞪了我一眼,壓著我的肩膀小聲說:“就是那個紅姑在這裡修煉成精,變成了人,然後從外面搞到這些東西拉進來,跟別的妖精結婚了。”

我徹底無語了……

趙軍的腦洞不開則已,一開驚人!

我衝趙軍伸出了大拇指。

趙軍急切的問我,“你說會不會是這樣?”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轉過身瞅著那個老頭子紙人,反問趙軍:“你說它像誰?”

趙軍猶豫著說:“那大狗子是狗閻王家養的,這個肯定就是狗閻王。”

我猛的一拍巴掌,趙軍嚇的一哆嗦,橫著眼

睛瞪我。

我擺出一副肅穆的表情,對趙軍說:“我覺得你講的太對了,等回村我就跟劉福說你當治保主任屈才,以後咱村裡的‘大仙’,我得讓給你來做。”

“槽!”趙軍也聽出我在消遣他。

這時狗寶兒慢悠悠的說:“紅姑沒成精,那個紙人也不是狗寶兒的爺爺。”

我們揹著人說小話,被人家直接聽到了,而且事主還是個小孩,這實在是讓人窘迫。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東張西望。

“長著個狗鼻子就算了,還帶著副狗耳朵,一家人都不正常。”趙軍又開始陽陽怪氣了。

我對著趙軍小腿踢一腳。

趙軍這一路扛狗寶兒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