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連反駁都不敢。那麼沈小曦說的都是真的。
“魏莊,我也不怨恨你什麼的,反正這事兒結束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再折騰我了。”我的喉嚨有些哽咽,歇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其實我就一個普通人,經不起那些牛鬼蛇神的鬧騰。哦,對了!這事兒過了,你能重新投胎,重新做人了,我倆估計也不會再見面了。”
魏莊沒說話,就看著我說。但是我每說一句他的臉就黑一分,到了最後那表情就跟要吃人一樣。我卻不怕他這個樣子看我,反正被他陰了這麼久,命早就擺在檯面上了。我與他對視,也不躲閃,等了半天不見他一句話,轉身就想要往外面走。
“沈曦,你別走!”魏莊猛地擋在我面前,伸手想要抓我,被沈小曦擋下。這兩隻又是一陣好鬥,屋裡東西碎裂的聲音弄得我一陣心煩,不由得吼了一句:“都給我停了!”
話音剛落,他倆就分開了。沈小曦落在我身前,一轉身那爪子就把我緊緊地抱住,“爹,你不許被他再拐跑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看著落在另一邊的魏莊,輕聲說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我就不再理他,帶著沈小曦出了門。
“爹,我們去哪兒?你這是要跟他分家了麼?”沈小曦趴在我懷裡,興奮地問道。
“我們去遊樂園。”我衝他笑了笑,但其實我現在連笑都不知道該怎麼弄了。剛才心口一直疼,現在心裡就是空蕩蕩的。
遊樂園在城市的另一頭,說來也奇怪,正好就離以前見過的景弦的老巢不遠。我開著楚御的車行駛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卻總是走神。最嚴重的一次竟然差點撞到別人,這可把我嚇回了神,心中緊張不已。要不是沈小曦在,怕我今天就扛著一條人命了。
或許是習慣使然,我秉著對別人生命的尊重開車認真了。這也使我好受了很多,傷心的時候要做的就是轉移注意力,等時間隔久了,你再想起當日的事情也不會再如當時一般愁斷腸了。
沈小曦是第一次出來玩,一路上都興奮得不得了,跟只猴子似的閒不下來。關鍵是他自娛自樂就罷了,還擾民無數。
我認真開車的時候他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竟然把車窗開啟,一會兒爬上車頂一會兒又鑽進來的,到最後要不是交警攔下了我不知道他還要鬧騰到什麼時候。
我被交警批評教育開罰單的時候,沈小曦就衝我賊笑。
被他這麼一鬧,我還真沒有什麼閒心去傷心了。等到了遊樂園,沈小曦就跟脫韁了的野馬一樣撒歡。
這是週末,本來就是眾家長帶著眾位小孩出來轉悠的時候,雖說這個遊樂園不大,也吸引了無數童男童女。
沈小曦的眼睛和嘴特別像魏莊,對著別人的時候一臉酷勁兒,對著我就各種狗腿。加上他模樣好看,不少大姑娘小美女都喜歡多盯著他幾秒。這小子不樂意了,直衝我說:“爹,我們走快點,我不想被那些人看了去。”
“人家看你,你又不會少一塊肉。”我鬧不明白這小孩兒的思想,只能被他牽著走。小孩兒回頭諂媚地說了一句:“我才不想讓別人看我,我就想讓爹看。一天看一眼,一眼看一天。”
我輕詫一聲:“胡鬧!”
沈小曦不理,徑自將我拖到了那些小玩意兒的販賣點。他先給自己帶上了兩隻兔耳朵,那模樣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後來給自己弄一個帶大鼻子的假眼鏡帶著。
“爹,好看不?”
他現在這樣子挺喜感的,我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就說了一句:“好看。”
誰知這小孩兒居然不領情,在攤位上嘩啦了半天,還嘟嚷著:“不能好看,好看就被人看去了。”我這下是哭笑不得,趕忙把沈小曦抱起來,他手裡正好拿了兩個面具,先給自己帶上了一隻手繪小狗的,又給我帶上了一隻貓的。
“爹。”他甜甜地叫了我一聲,說道:“我就是你的忠犬。”
他這話說完,賣小貨的老闆立刻用堪稱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看猥瑣人士。我臉唰的紅了,惱道:“別亂說。”
沈小曦不幹了,不停地在我懷裡蹭著:“就要當忠犬,以後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這話說的聲音還挺大,不一會兒就聚齊了一圈人在圍觀我倆,把我弄了個大紅臉,趕忙給錢走人。
沈小曦拿手把我的面具往下一拉,臉就被遮住了,美其名曰:“我才不想讓別人看見爹的臉。”
我無語了好久,這小孩兒的佔有慾強烈得需要矯正一下啊。
沈小曦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