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認栽了。
那個舌頭舔個沒完沒了,眼睛看著我像是在笑。忽然,旁邊的那人出聲了,“收拾了麼?鬼是個什麼樣子的?”
那鬼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眼中的紅光更甚。一把將女鬼的頭扔開,溼嗒嗒的手搭在玻璃上,用力一按,車玻璃究竟向下滑去。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這件事情啊?!我不禁吞了吞口水,暗自計算自己偷襲成功的可能性。
那鬼的手伸了進來,摸上那人的臉。他眼睛看不見,只得閃避著,怒道:“你摸我做什麼?別鬧!”
我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但是就是不敢說話,全身冷冰冰的。那個鬼顯然被這人的反應給吸引了,一點點地向車裡伸進頭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一瞧見他伸進頭來,就手起刀落,將符貼上了他的額頭。黃符一貼上他的頭,就自燃起來,似有極大的威力,將他擊落到遠處躺著。我的手一恢復自由,就趕快伸了進來,將車窗關上。手臂上噁心巴拉的粘液立刻被我擦得乾乾淨淨。
“操!這都是什麼東西啊!比魏莊還噁心!”我擦了一把眼淚,將散落在車上的黃符收集起來。這些可是好東西,絕對不能掉了。
“你怎麼了?現在才說話?”那人靠過來,問我一句。我瞪他一眼,吼道:“老子差點就被鬼給吃了!你不是會捉鬼麼?想點辦法啊!”
他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不是剛剛還摸我臉來著麼?”
“你當我變態啊,摸你臉!那是那鬼在摸,我手被他抓著,根本就動不了!”
我一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抓著我急問道:“那鬼是不是全身漆黑,眼睛是紅色的。手中還拿著一個人的腦袋?”
“你有對付的方法?”我的心中湧起了希望,但是在下一秒這種希望就破碎了,因為他說:“我們麻煩了。”
“怎麼?”我臉色不好地問道,他低著頭,眉頭緊鎖道:“這種鬼叫色璽,色鬼中的極品,男女皆好,一旦人被他抓住,是先奸後殺,然後割下頭來迷惑其他人。”
我擦,怪不得他剛才舔我手臂來著。現在想起來,身上不寒而慄。不料我們這邊還沒有解決辦法了,那隻鬼就恢復過來了。抓著那女鬼的頭往窗玻璃上猛撞。那頭被撞破,黑色的汙血流了出來,都還在砸。
更恐怖的是玻璃快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祖訓有先做鬼難
我不是本地人,這車也是跟當地的一個朋友借的,就一輛普通的SUV,話說這車玻璃能挺這麼久,我也覺得很神奇了。
眼看著那裂縫越來越大,外面的那隻黑鬼笑得越來越邪惡,我決定拼了。
雙手將那些符紙抓在手上,準備一張接一張地上。嘩啦一聲,玻璃碎成了一塊就一塊的,我眼疾手快,先將一張符貼到那個女鬼的頭上,她大張的嘴巴一下子閉上了,向後彈飛出去。另一隻手伸向那個黑鬼,但是才伸到半中,就被他截住。
我得閒的那隻手又操起一張符紙伸過去,可是人不跟鬼鬥,他都死了,我怎麼能比得了他。這隻手也被攔下了。
但幸好這鬼就跟人一樣,只有兩隻手,現在我的姿勢跟他成了焦灼的狀態,他也不能再發動攻擊。但是鬼的思維果真是奇怪的,他那麼用力一拉,我就從車窗裡被拉到了外面。外面環伺的烙鐵頭一見鬼離開了一些,就從那個漏洞往車裡穿。
我現在是自顧不暇,只得大喊道:“快跑!蛇進去了!”
那個人沒有回話,而我被鬼壓在地上,見到車子動了幾下,聽裡面傳出一聲尖叫,就沒動靜了。心裡想到那個人怕是已經被蛇咬死,做了孤魂野鬼,就更是著急。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魏莊一起行動了,就那傢伙的戰鬥力,肯定跟這隻兩敗俱傷啊。最後我還能逃出昇天,一舉兩得多好。
那鬼的力氣很大,我已經拼盡全力還是讓他手那麼一彎,把我的手給弄折了。兩隻手軟綿綿地擺在身體兩邊,腿又被壓住,藉著車裡手電的光,我看到一條如同擀麵杖的物事在那裡一戳一戳的。
那鬼見我沒了掙扎的力氣,動作也慢了下來,那猩紅的舌頭眼看就要舔上了我的嘴,嚇得我閉緊眼睛。忽然,眼皮一亮,那種明晃晃地感覺,就像是夏天閉著眼對著天空一樣。
耳邊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我睜眼一看,蛋碎了!
一看周身淹沒上來的黑水,我就知道是那個奇怪到不能再奇怪的魏家祖訓在發威了。我這邊不好過,那隻鬼也好不到哪兒去。黑水沒有形狀,見縫就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