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驚不醒
風吹亂了殘影
來不及送它遠行
淚掉落已無聲
模糊了,歉疚的信
火燒滅了燈芯
一個人真的,好安靜
酒無辜的透明
不知對酌無人的痛
那腳印太朦朧
遠去的不夠堅定
斷絃的琴,不完整的音
另一個我唱得小心
冥冥中,誰在註定
這離離合合的場景”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唱起相同的這首歌,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乾啞。那些遊行的人群過於喧鬧,以至於誰都沒有聽到,我心碎的聲音
最後,我做了一個讓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決定:我決定回家一段時間。
跟周葵簡單交代了一下,結果得到“你沒瘋吧?”的評語,我沒有過多解釋就直接收拾東西上路。
或許有點對不起周葵,但我確實沒有解釋的心情。
路上的時間好像特別短,我還沒來得及回神,就已經停站了。
家鄉還是老樣子的豁然宜人,但我這次卻並不覺得神清氣爽,反而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大概我的悲傷和家鄉的悠然格格不入吧?
我依舊選擇了走走那20分鐘的路,見到熟悉的景色,我多少感覺安心了一些。
賣水果的阿姨依舊把當日最新鮮的水果塞給我,他家兒子今天在,一見到我就趕忙把自己前些天受到表揚的作業展示給我看,讓我好好誇誇。賣報紙的大爺家的鸚鵡也還是和我打了招呼:“文溪又回來了!”,這個鬼精靈!今天沒見到書店的奶奶,但她的孫女在,一邊看店一邊溫著書,我才想起她是今年要高考的,便沒打擾。
古人總說一切景語皆情語,但就算在我心灰意冷的現在,這些溫馨的畫面還是會讓我感到溫暖。看來也許這就是人心的力量
我事先沒有打過電話,推開家門的時候,見到了爸爸又驚又喜的表情。
“你怎麼回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奇奇就已經又撲了過來,我不得不蹲□子和它好好親暱一會。
“這次多呆幾天?”爸爸大概是看到了我揹回來的行李,有些試探的問。
我點頭,“最近都不走了。”
“學校那邊沒事?”
“沒事的。”
爸爸這才舒了一口氣,“進去坐吧,我正好去做飯,你不在,我連飯都懶得做了。”
“我也去幫忙吧。”
“沒事,你累了,進去坐坐。”
我沒再反駁爸爸的話,因為自己也確實是累了。
我走進我的房間,好久都沒進來過這裡卻沒有陌生感,它看上去還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
一樣。實木的書桌上一塵不染,看得出來爸爸每天都會擦一遍,書桌旁的櫃子裡,我的書籍碼放的整整齊齊,一些比較舊的書還包上了書皮。我隨便翻閱了幾冊,竟然連我高中的教材都放在了裡面。我的床上還鋪著我最喜歡的紫丁香圖案的床單,床單大概精心熨燙過,鋪的非常平整。
我放下揹包,躺在這張我從小睡到大的床上。熟悉的洗衣粉的香味讓我很快放鬆了下來。
一旦能休息就感覺到周身四處的痠痛,走了一夜的腿,跟要斷了一樣生疼,胳膊也有點抬不起來,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這一覺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昏過去的。
我完全沒有做夢,但休息得異常不好,甚至還沒清醒就感覺頭像要裂開一樣疼。眼睛好像腫了,睜不開也看不清,渾渾噩噩中我感覺好像已經是晚上了。
“文溪,你醒了?”
是爸爸的聲音,可是爸爸在哪裡?
我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茫然的伸出手四處摸索,馬上就有一雙強將有力的雙臂拉住我。
“文溪,你別嚇唬爸爸。”他的聲音有點顫抖,聽上去憔悴了不少,“寶貝你病了,發高燒。”
病了?
也是,誰讓我在外面吹了半宿的冷風呢?
我自嘲的想笑,但卻做不出相應的表情,臉有點麻木不聽我的使喚。
“爸,我沒事”好不容易擠出這麼幾個字,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
爸爸端起一旁的杯子為了我幾口水,才把我重新塞進被子裡。
“還冷嗎?”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