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君兮要搭他的車,所以也沒有久留。
周泫御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君兮一直站在醫院門口的大馬路上等他。晚上的風特別涼,她穿的又少,沒一會兒就瑟瑟發起抖來,她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低著頭在原地一跳一跳的取暖。
“嘀!”
身邊響起車鳴,君兮以為是周泫御來了,正想去拉門,卻發現眼前停著的車子不是周泫御的卡宴,而是沈雲中的悍馬。
“文老師。”沈雲中降下了車窗,他的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那女人很是防備,像盯著外來入侵者一樣地盯著君兮。
“好巧啊沈先生。”君兮對沈雲中點點頭,刻意忽略了那束充滿了敵意的目光。
“去哪兒啊?要不要送你一程?”沈雲中指了指自己車子的後座。
“不用了,我等人。”君兮連忙拒絕。
她都還沒上車呢,這陌生的女人就跟要吃人一樣,她要是真上了車,那豈不是要翻天了!
“好。”沈雲中答應一聲,挺爽快的。
“你慢走。”君兮對他揮了揮手。
沈雲中卻不著急走,他隨手抽下了身邊那個女人的披肩:“我看你很冷的樣子,這個你拿著。”
他不由分說的將那條披肩團成了團,朝著君兮扔過來。
君兮聽到那個女人抑揚頓挫地喊了一句“雲中,我呢我也冷”,那條披肩就落在了她的手裡,她下意識的接住。
披肩上的吊牌還沒有剪,想必是剛買的。她看了一眼商標上的logo,知道一定價格不菲,她想還回去,還沒來得及遞出去,就聽到沈雲中說再見的聲音。
悍馬“噌”的一聲奔騰而去,那晃亮的後燈混進了車流裡。
君兮站在原地,盯著手裡的披肩,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披,最後還是決定折起來,放進包裡。
周泫御很快就過來了,不過他是跑過來的,沒有開車。原來是停車場的出口兩輛車發生了刮擦堵在那裡,一時半會兒走不來了。他怕她等,又聯絡不上她,就跑過來了。
“那怎麼辦?你不是有事嗎?”君兮問。
“我剛安排高經理去解決了。”周泫御說,說完又看著她:“你有事嗎?有事的話我打車送你回去。”
君兮想了想,聳肩:“我也沒什麼事,除了你讓我交的那些資料。周總,您看,能不能通融……”
“後天,最晚後天。”
君兮“嘿嘿嘿”的笑起來,笑得周泫御滿身不自在。
他一直都是個有原則的人,可是這些原則在面對眼前的這個人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破。
也許正如那個人所說,文君兮對他而言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特別。
?
周泫御說先去星巴克坐一坐,等停車場那裡的事情解決了再去取車,君兮剛點頭說好,就被身邊那些手持河燈的人攫住了視線。
“這是去哪兒放河燈啊?”
她小聲的咕噥一句,沒想到被身邊的路人聽了去,那位年過半百的大媽停下了腳步,好心的告訴她,醫院後面有條護城河,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去放河燈為家人朋友祈福。
“有興趣?”周泫御看著君兮躍躍欲試的表情,問她。
“嗯,我想去,你呢?你想去嗎?”
君兮知道,這一天下來,周泫御一定是很累了,她得徵求他的意見,不能自己擅作主張。
周泫御點頭。
雖然他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但是她說要去的地方,他怎麼拒絕的了。
護城河邊的人很多,每個人手裡拿的河燈樣式也是不同的。除了老式的蓮花燈,再新穎一些的,就是自己製造自己寫字的手繪河燈。
君兮望著琳琅滿目的小攤犯起了選擇困難症,而周泫御,原本興致缺缺的一個人,已經走到一家手繪河燈的店鋪前動起手來。
教人折燈的老闆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小夥子自豪地說他這家店是整條商業街上唯一一家現做現放的河燈店。
君兮看了一眼,這家店裡面彙集的多為一些與老闆年紀相仿的青年人,而且情侶居多。不過好在,她和周泫御站在這些人中間還不算違和。
周泫御聰明又務實,君兮和老闆嘮嗑的時候,一個精緻的河燈已經在他手裡誕生了。她知道周泫御能幹,卻不知道他的手竟然也是這般的巧。
“你要寫什麼願望?”君兮八卦兮兮的看著周泫御。
周泫御隨手把自己做好的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