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一杯酒，敬了錢金山。錢金山大笑：“不用謝，如煙姑娘，錢某以後一定捧場！”“奴婢必掃榻以待！”如煙臉色紅了紅，說起這種羞人的話題，她還是有點不自在，但是，這是自己的命，只有多交好這些金主，才能早日脫離這個苦海。待錢金山打賞完，在座的人自然也不願風頭都讓錢金山一人出盡，紛紛開始打賞，就連王達綸，也是含笑著命令人打賞了兩百支花。不一會，負責統計的小廝高聲說道：“如煙姑娘此次才藝表演，共得花四千五百三十四朵！”如煙聽了，對這個成績很是滿意，她又為在座的貴賓滿斟了一杯酒，敬了眾人一杯，接著才嫋嫋的走了下去。第二位等待的姑娘早就等得不耐煩，見自己可以上場，連忙開始了自己的才藝表演，表演完，照例也是過來敬酒，在座的人也是紛紛慷慨解囊，紛紛打賞起鮮花。在後續的幾輪表演中，錢金山的打賞都是最多的，他都是打賞了幾百至一千不等，出盡了風頭，藝妓們早先也得到指點，上來就是先敬錢金山酒。錢金山看著銀子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眉頭都不皺，相反，還是覺得很得意。王達綸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每位藝妓表演，他都是打賞了兩百朵花，這一幕，讓隨時關注邊上的錢金山更是得意了，他裝模作樣的說道：“哎，姑娘們都不容易，多打賞一點，讓她們高興下，來這，就是要捨得花錢，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王達綸看了一眼錢金山，沒有說話，對於後面上來的藝妓，他還是維持老標準，每人二百朵花，在他看來，就是一個重在參與的過程。錢金山看著王達綸的標準，心中暗暗得意，他在心中不住的說道，就一公子哥，和我玩什麼。在我面前裝什麼大頭蒜，就是一打長腫臉裝胖子的人，在我面前玩拽，看我後面怎麼落他的臉。錢金山很囂張，他還挑釁的看了王達綸一眼，嘴裡哼道：“這種盛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與的！”王達綸不傻，把錢金山的話聽到了耳邊，他笑笑，什麼話都沒有說。錢金山見了，心中更是暗爽，這是什麼節奏，是認輸的節奏，所以他更加自鳴得意，每個上來敬酒的藝妓，他都很是好心的勉勵一次，然後，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喝下藝妓們主動的敬酒。花魁大會一直繼續，王達綸還是保持著每人二百的獻花，而錢金山則是被歌妓們不停的敬酒，可以說，錢金山的風頭，一時無兩。王達綸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場上的藝妓走馬燈似的不停換，直到柳如是上場，當聽到歸應元大聲的說道下面出場的是柳如是的時候，王達綸一直保持不變的神色變了。柳如是不愧是秦淮八豔之一，她的上場，婉轉的歌喉讓在座的人如痴如醉，待歌舞過來，整個場中鴉雀無聲，待最後柳如是用懦懦的聲音說出：“今晚，妾不以獻花為衡量，在座的獻花，前十可以和奴婢探討一下，誰能對得起奴婢的對子，今晚，就是奴婢的入幕之賓！”柳如是話一出，舉座皆驚，在座的各位豪客驚呆了，而下面的那麼苦逼書生則是悲從中來。自己的所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書生們馬上到處借錢，唯一的目的，就是爭取到前十。王達綸終於動容了，一個是終於出現耳熟能詳的人物，另一個，則是對柳如是的話很是不贊同，只見他笑著對武天陽說道：“呆書生，這個女子你有興趣沒？做她的入幕之賓，你有沒興趣，我可以幫你！”武天陽把嘴一癟，很是不屑的說道：“東家，我是那麼膚淺的人？這個女子，典型的譁眾取寵，不管他是真性情，還是做作，對於我，那是不適合的，我要的，就是紅袖添香，女人，有自己的性情，那是不好的！”王達綸點點頭，說道：“可惜了！”接著，柳如是表演完後，照例還是敬酒，錢金山作為大金主，還是第一個被敬酒的物件，錢金山這次很是慷慨，直接出了兩千朵花，證明他很是看好柳如是。輪到王達綸，他只是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品嚐，根本就不置可否，本來晉商想獻花的，結果看王達綸沒有動靜，他們沉默了。而江淮的鹽商本來也想投花的，看王達綸沒有反應，也都沉默了。柳如是作為這次呼聲最大的候選人之一，她本來是滿懷信心的，這次專門說這個話，是存了兩邊討好的心思，這次花魁大賽，金主的認可很重要，但是對於她來說，士子們的認同更重要，她走的就是這條路線。當初，她說完後，還是感覺小得意的，這就是人無我有，她的這一步，更加突出自己的地位，她還是自鳴得意的，看前座的貴賓的反應，她還是滿懷自信的，這次，她走對了。當初她還是留意到錢金山邊上的人，這個人，年紀很輕，每次都是二百朵花，在柳如是的觀念中，自己的水平那麼強，這個年輕人，不說二百朵花，最少應該多給一點吧，這個，她有自信，有很強的自信，自己比其他人，水平高出不是那麼一點點。俗話說，妞愛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