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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你不必這樣。”簡白淡淡地瞥了一眼江以誠,發現對方的表情不太好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景初,笑了笑,“我今天只是陪我愛人出來看望他的學長,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小聚會,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這怎麼行呢!”許川見簡白不願買他的人情,只得尷尬地哈哈一笑,然後不由分說地繞過簡白,強拉景初起來。許川還算有眼色,他知道討好簡白不成,討好簡白的情人也是一樣的。

許川熱情地拉著景初,諂媚道,“你就是景初景少吧?啊哈哈我是許川,幸會幸會。”說著就轉向簡白,“我說大少,你看這一樓人多手雜,環境喧囂服務又不好,景少養尊處優的哪裡受得了這份罪!您就算不顧念自己,也該顧念一下景少啊,像景少這樣的人怎麼能在一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吃飯呢!”

簡白只是盯著許川拉住景初的手,沒有說話。

許川見狀,就像被觸電了一樣猛地鬆開景初,訕笑。

簡白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對今天真正的東道主說:“江先生你看怎樣?”

江以誠環顧了一下餐廳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這邊。被這個叫許川的人這麼一折騰,如果不跟對方走,那麼也不好再在一樓吃飯了吧。

江以誠從來沒有想過簡白背景深厚到隨便在一家餐廳吃個飯,也有看似有點財力名望爭先恐後地巴結他。

江以誠為了訂到一樓這個位置,提前了一個星期,又託了朋友才勉強排到這個位置。沒想到簡白只是輕輕鬆鬆往這裡一站,就有人跪求著他上三樓的包房——三樓的包房據說都被芒城的有錢人們常年包下來了,包房費一年不低於四十萬。

他們之間原來是這樣的差距。

不過江以誠儘管被簡白打擊得心情低落,在人前還是勉強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他隨之站起來,禮貌地說:“簡先生,還是您說了算吧。”

☆、第二十八章 並肩而站

其實對簡白而言在哪裡吃都一樣,以前他喜歡陪著陳昔大街小巷地找好吃的,後來跟景初在一塊兒亦經常陪景初在路邊的小飯館裡吃,這麼多年下來,他在路邊小飯館裡吃的東西的次數甚至比在高階餐廳裡吃東西的次數都要多。

但被眼前這個名叫許川的人一鬧,簡白明白自己沒法繼續若無其事地在一樓餐廳吃了。

他本不是喜歡高調的人,若依照他的真實性子,對方如此沒眼色他必定二話不說拉著景初就走。但他是簡家的大少,雖然如今已經完全退了下來,但簡家不倒,想來攀附他們家的人永遠不會停止。

有時候溜鬚拍馬的人未必沒有可用之處。

於是簡白笑了笑,對景初招招手,然後摟著景初的肩膀,對許川說:“那恭敬不如從命。”

簡白是故意在人前跟你景初做親密狀的,這既是跟人宣告主權,又是給底下的人暗示——瞧,你討好不了我,討好我身邊的人也是一樣。

這兩個人得到簡白這一句話就好像得到什麼大恩賜一樣,歡天喜地地邀請簡白往樓上走了。而許川因為還有商務在身,只把簡白送到電梯口,便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折身回那群人中。

景初見這時候終於沒有外人,才不動聲色地掙脫出簡白的懷抱,垂下眼眸默不作聲地站在簡白身邊。

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剛剛簡白的姿態,更不喜歡自己被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進懷裡。這並不是說他排斥和簡白的親密行為,而是剛剛那種場合簡白把他招進懷裡,有種微妙的,他處於弱勢的,被簡白豢養的感覺。這樣的認知總讓景初剋制不住地想起前陣子在酒會上,徐國強把他當做以色伺人的男寵。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被外人當做以色伺人的男寵,這樣的身份使人萬分羞恥。當然,那些貨真價實被金主包養的MB除外。

景初一早就知道自己跟簡白是有差距的,但他以前只以為那是一個老師和學生的差距,等他出社會找到工作真正經濟獨立自主後,這樣的差距就會逐漸縮小。他是正兒八經地想要跟簡白談一場俗世安穩的戀愛,只是因為那個人是簡白,而不是因為簡白所代表的財富和社會地位。

但現實的殘酷並不是這樣,景初每一次跟簡白出去,只要稍微接觸對方圈子的人,他就會覺得自己跟簡白是不對等的,甚至有時候還會感覺到莫名地恥辱。

然而簡白沒有看出景初不快的真正原因,他只以為對方莫名其妙掙脫出他的懷抱,大概又是在耍什麼小性子。但又因為有外人在場,簡白不好發作,只得繼續保持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