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正確角度,她手中又握有大把的情報資源,再加上她那份平靜冷漠的心思,所以的目光很不錯,尤其於審時度勢一項
燕皇帝的三個打算,瓷娃娃的三個猜測,如今已經真證得到證實的是燕軍即將攻擊南理。
宋陽還沒聽夠,又問瓷娃娃:“能不能仔細說說?”
“你想聽我便說。”瓷娃娃的笑容清清:“不過…其實也真沒什麼可值得仔細去說的。燕人準備攻打南理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不用囉嗦;景泰想要剿滅譚歸德,皇帝打逆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關鍵在於,燕人如何能找到叛軍的藏身之處和燕軍準備如何打這一仗。我已經請帛先生傳書譚歸德,要他小心防範,哪怕是我猜錯了,這樣的亂局裡小心些總不會錯的;另則,我們謝門走狗已經開始做事了,去找北方燕軍有無可疑動向,不過只憑以前的那些手段不夠,帛先生打算動一動他的寶貝鬚子,事情正在進行中,暫時還沒結果。”
到這裡,瓷娃娃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氣,謝門走狗的實力遠不止看上去那麼簡單……謝胖子身後還另有舊黨隱於朝堂,這麼多年過去,有些被景泰抓了出來、有些在權力爭鬥中敗下陣來、有些乾脆老死病死,但也有人仍在靜靜蟄伏,他們才是帛先生最寶貴的鬚子、才是謝門走狗真正的力量所在。
譚歸德的叛軍對謝門走狗意義重大,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支武裝的,所以帛先生這次要動一動鬚子了。
“另外就是回鶻的事情了,景泰隨時都可能打上高原,這算不得秘密,”瓷娃娃繼續道:“但景泰什麼時候才會發動雄兵,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不止我們,怕是就連景泰自己現在也還沒有個準確的定議,總之,他在等時機…等番兵對回鶻軍隊最大程度的消弭。這件事我也和大可汗說過了,他會小心的。”
不是傳書,是親**代,瓷娃娃來找宋陽的行程是先從沙民營地進入回鶻,再自回鶻折轉向南踏上高原。
大可汗雖然沒有御駕親征、帶著士兵一起殺入吐蕃,但也沒在國都皇宮內中享清福,他在回鶻的西關坐鎮,瓷娃娃路過那裡時自然要去打個招呼,見面時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奉上,請在高原馳騁的回鶻大軍務必要重視東側燕軍的動向。
回鶻國內也有高人,大可汗身邊不乏賢才相助,就算瓷娃娃不去提醒他們也會留意,但再如何小心、再怎麼‘留意’,也只能是燕軍先動、回鶻再加以應對,終歸是被動的。想要掌握主動還得靠情報,這件差事自然有落到謝門走狗身上了。
於親於仇,謝門走狗幫回鶻都是義不容辭之事,瓷娃娃答應大可汗會關注燕國西疆中集結的大軍,但是也明言在先,不保證能事先探到什麼的,就算有寶貝鬚子,也不可能樣樣事情都能探到。
現在回鶻已經放緩了進攻的速度,穩紮穩打儲存實力。
事情說完,瓷娃娃把宋陽的手拉過來、放到她蜷起的膝蓋上,然後把下頜墊了上去,舒舒服服的樣子。
對宋陽,瓷娃娃一向都很有信心,不過這份信任和小捕那種以為宋陽什麼都行、能包打天下的盲目崇拜不同,她知道宋陽的本領在哪裡,也知道他做不好的事情是什麼,剛剛講過的那些‘大勢’就是宋陽的弱項,而宋陽做事的時候,一般來說也不需要太瞭解這些‘背景’,想得越多,對他的束縛就越大。
瓷娃娃不是想給宋陽補課,她只是喜歡和宋陽說話,和他有些話題,和他嘮嘮叨叨,總是很愉快的。
可是這一次,一向不太關心大環境的宋陽卻聽得很入神,瓷娃娃收聲之後他又思索一陣,再開口時暫時岔開了話題:“燕國攻打南理的事情,你怎麼看?”
“死定了。”瓷娃娃想也不想,直接給出答案:“看上去南理出路就在於儘量堅持,堅持到景泰想要對付回鶻大軍的那個‘時機’出現。在景泰眼中,南理與回鶻孰輕孰重,哪個才是他真正的強敵,再簡單不過的判斷了,他不會因為和南理的戰事未停就放過打擊回鶻的大好機會。到那時大燕會在高原、南理兩面作戰,由此南理的壓力也會就此緩解一些……可是就憑南理現在的情形,堅持得到那個時候麼?怕是折橋關一開打,用不了一兩個月鳳凰城就發不出陣亡撫卹、調不出重戰恩賞,沒錢少糧,仗還怎麼打,又何談堅持?所以南理死定了。”
“就算南理真能堅持到回鶻和大燕開戰,也是沒用的。兩座強國在高原上一打起來,南理的壓力就會減輕?只是想當然吧……就這麼說吧,景泰是想在與回鶻開戰前先把譚歸德和南理兩個麻煩解決掉,可是當對付回鶻的時機出現,就算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