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昨天晚上,她是在做夢?出現幻覺了?
還是說她睡的太死了,竟然被人抱上床都沒有感覺?
不可能啊,她的神經向來敏感,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動作都沒有把她驚醒?
看著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包子,喬子陌一臉茫然中。
母子倆坐著一起吃晚飯。
稀飯配竹筍炒鹹菜。
“娘,我昨天晚上夢到爹爹了。”小包子抬眸,嘴裡嚼吧著,一臉神秘又竊喜的看著喬子陌,說著口齒不清的話。
喬子陌噎了一下。
猛的吞下嘴裡的稀飯,對著小包子乾乾的又訕訕的一笑:“是嗎?兒子,那你有沒有看清楚你爹長什麼樣?”
這話,喬子陌其實只是玩一下小寶的,但是卻沒想到小寶一臉認真的看著喬子陌,吞下嘴裡的東西,傻有其事的說道:“娘,我爹長的可漂亮了。眼睛是這樣的,笑起來彎彎的。鼻子是這樣的,高高的。嘴巴是薄薄的,我夢到他的時候,他穿著一件紫色的衣服,還對著我笑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娘,我還夢到爹爹抱你了,你還幫爹爹端洗腳水了。”
“咳!”喬子陌被嗆到了,猛的咳了起來。
兒子,你這真的是夢嗎?你確定嗎?真的確定嗎?怎麼就覺的你是親眼所見的呢?你不是睡著的嗎?為什麼能看到這些事情?
喬子陌一臉窘迫的看著說的一臉興高采烈的兒子,然後低頭,默默的吃飯中。
……
萬紫千紅後院獨立小院二樓,楚輕狂坐於樓閣長椅上,昨晚那套錦袍已經換下,此刻的他穿著一件冰藍色的錦袍,右腿擱於左腿上,左手手指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右手支著自己的下巴,食指中指和拇指捏著一耳墜吊子。沉寂的雙眸直視著院子,沉思中。
柳千金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楚輕狂這一副沉思熟慮的樣子。
“爺。”很是恭敬的在楚輕狂面前站立,朝著他微側著身子,輕聲喚叫著。
“嗯。”楚輕狂輕應,依然沉浸於自己的深思中,視線雖然收回,卻是沒有放在柳千金身上,手裡的耳墜適時的收進自己的衣袖裡。
見此,柳千金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呈三十度角微側著身子,等候著主子示下。
“怎麼不說話?”雖然處於深思中,但是楚輕狂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分散,見著柳千金好一會沒說話,抬眸看她一眼。
“爺,屬下以為爺在想事情。”柳千金對著他一側身,“爺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打聽到了。”
楚輕狂對著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柳千金點頭,“杜仲這老頭不止在幫皇后做事,暗中還幫著太后做事。收著兩方的錢財,卻一直圓滑應對著。”
楚輕狂彎唇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那就先讓他過過圓滑的隱,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卒而已。該讓他下馬的時候再讓他下馬。”
柳千金再次點頭:“是,爺,屬下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情。”
“說。”
“晉王爺前兩天來過。”
“他?”略顯有些詫異,銳利的雙眸直視著柳千金。
“是!”柳千金點頭,一臉的凝重:“他是喬裝來的,屬下不敢太過直接。倒是什麼事也沒做,只是找了兩個姑娘陪他喝酒而已,什麼也沒問。事後屬下有讓人跟著他,不過跟丟了。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邊說邊朝著楚輕狂單膝跪下,雙手抱拳作揖,自請責罰。
“起來。”楚輕狂朝著她招了招手,“意料中的事情,不過他竟然會出現在風月場合,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皇上沒有招見他進宮,看來,他也是按耐不住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本王暫時會在這裡呆上幾日,你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無須特地理會本王。”
“是,爺!屬下告退。”朝著楚輕狂很是恭敬的一個鞠身,轉身離開。
楚輕狂從長椅上站起,面視著院中,唇角彎起一抹淺弧,桃花眼微眯,眸中意味不明。
喬子陌。
腦子裡一閃而過喬子陌的臉,還有小寶的臉頰。
五年,並非他故意遺忘她。對於她,也是前段時間才想起來的。這次來這裡,一是為了辦正事,二是因為想到五年前,那個曾經救過他一命,與他有過一段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有她一廂付出的女子。
五年前,短短一個半月的相處,對於她的瞭解不是很深。唯一的印象,默默無聞,任勞任怨,似乎與現在的她有著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