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人。他面露喜色,直接提著戟就跑過去了。
來的家臣見到他,和和氣氣的把攜帶的書信呈給他。
屈眳看了一眼信口出的封泥,封泥上蓋著半夏的私人印章。屈眳認得她的印章是什麼,頓時喜上眉梢。
家臣將書信送到之後,便退下了。屈眳站在那裡,左右看了看,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做賊一樣的把手裡的書信給拆了。他等她的書信已經很久了,現在終於等到了何不欣喜。開啟了看,頓時笑了。
只是那兩三句話,要多多加餐,要注意冷暖。至於其他,一概沒有。但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看得他心頭髮熱。
屈眳把信帛捧起來,臉貼了上去,輕輕嗅著上面的味道。信帛柔軟,泛著一股相當輕微的馨香。和她身上的味道隱隱約約有些相似。
屈眳忍不住咧嘴笑,她不在身邊,那麼就只能拿這個抵了。他嘴唇在布帛上擦了一下。似乎就是在親吻她的臉頰。
他心滿意足。
過了好會,他自己動手把皮甲脫下來,一脫下來,他就發現事態有些不對。不僅僅的外頭的那一層皮甲破了,內裡的袍服也被割破。一直到最貼身的絹袍。
“欠殺的宋人!”屈眳怒道,手慌腳亂的扒開衣襟,看到最裡頭的絹袍勉強沒破,他把掛在脖子,貼在心口的拿包頭髮拿出來。
半夏的頭髮,他自然不敢胡亂對待,用一隻麻布小袋裝了,掛在脖子上,貼在心口。
若是被宋人給毀壞了,他非得把那個車右給翻找出來,然後狠狠的宰了不可。
幸好沒事。
屈眳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心花怒放,把那一包頭髮給重新放回去。他把那方信帛小心的摺疊好,收了起來。
才從沙場下來,一眾人臉上都是疲憊,三兩成群,靠在車輪上休息。廝殺過後,眾人格外睏乏,靠在那裡稍作喘息,還有受傷的,直接讓人抬了去。左右看了看,只有屈眳一人,面色紅潤,甚至連疲憊都沒有多少。
“紅光滿面,伯昭是殺了宋人主將了?”鬥心從另外一輛車上跳下來,調笑道。
兩人關係並不好,再加上楚王親政之後,處處遠離鬥氏,而重用其他氏族之人,讓鬥氏和其他貴族並不和睦。
左尹屈襄從來不和衝突和喜怒擺在臉上,更不會在明面上和鬥氏發生不快。滑溜的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魚。
鬥心知道自己在屈襄那裡,不但佔不到半點便宜,說不定還要被左尹說什麼。
“……”屈眳看了鬥心一眼,他心情正好,也不打算繼續和鬥心計較,只是抱拳施禮,掉頭就要離開。
鬥心看到他皮甲都去了一半,胸腹那裡直接袒露出來,一手拉住他,“伯昭,你這是怎麼了?皮甲也不好好穿戴在身上,受傷了?”
鬥心站在他面前,不讓他離開,屈眳心裡有些窩火,直接繞過他。鬥心伸手一攔。
屈眳頓時就惱火了起來,原本都是年輕人,年輕男人好鬥,兩人的關係算不上什麼好,才下戰場,翻滾在彼此血脈中的殺心都還沒有完全褪去。
一言不合,抱在一起廝打起來。
屈襄得知訊息趕過去的時候,屈眳和鬥心都已經被旁人拉開。屈襄趕到,冷著臉看了屈眳一眼,“軍中鬥毆,你做的出來?”
屈眳向來知道父親在外人面前是個什麼樣子,閉嘴不言。
此刻鬥心父親也趕來,聽到屈襄的話,麵皮一抽。
“拉下去,杖責二十。”屈襄道。
鬥心父親聽了,看了一眼被士卒們拉下去的屈眳,“不過是閒暇比試,左尹處罰的這麼重做甚麼?”
左尹看了他一眼,“這裡可不是胡鬧的地方,軍法必須嚴苛,不然一切都不是亂了套?”
說著直接抬手讓人把屈眳給拖下去。
屈眳不吵不鬧,知道要有這麼一遭,早已經料到,心裡也沒有半點波瀾。走了幾步,從袖子裡掉出一塊信帛來。
之前和鬥心打架,身上的衣裳被扯的一塌糊塗,原本藏的嚴實的信帛也掉了出來。
屈眳彎腰欲撿,卻被身邊的武士搶先一步撿起來交給屈襄。
屈眳見到,神情一變,掙扎就要上前把信帛給搶回來,但是已經晚了,屈襄已經把信帛給拿到了手裡,他只是瞟了信帛上一眼,面上有些微妙,抬手讓人把屈眳拉走。
屈眳既然都已經受罰去了,鬥心自然不能不受罰。
兩人全都捱了二十杖責,只不過顧及兩人的顏面,沒有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