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屈眳扣住她的腰,臉頰在她的臉還有脖頸上輕蹭著。她下田有段時間了,再加上今日有些熱,臉頰和脖頸都有薄薄一層汗水。
薄薄的汗水蹭上了他的臉頰,但他不覺得有半點不適。
半夏身體發軟,她緊緊扣住他的腰,免得自己兩腿一軟,就掉到水裡去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她渾身上下就是軟的厲害,就差沒癱倒在地了。
她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處置眼下這種窘狀,只好緊緊抓住他的腰帶。任由他在自己脖頸那裡蹭著。
過了好會,她才哭著聲道,“該、該出去了。”她直覺,如果再這裡呆下去,說不定就發生點不可挽回的事來。
屈眳笑了一聲,很清楚的聽明白了她的害怕。“在這裡太髒了,你膽子也太小了。”
半夏環住他脖頸的手,快很準的捏起些許皮肉,“不許說我膽小。”
屈眳眼眸深深,他手上一動作,半夏之前那些勇氣全部滅了個乾淨,“不行不行!”
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的動作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輕輕喘息,又驚慌失措,“你討厭!”
嬌氣的又含著自暴自棄的意思在裡頭,屈眳不由得笑了。他停了動作,把她的衣裳整理好,“走吧,這裡也沒有甚麼有趣的。”
半夏瞪他一眼:這個有意思多了,腦子裡頭就只有打獵的傢伙,怎麼可能領會的到裡頭的樂趣!
不過她還是跟著屈眳出去了,在屈眳來之前,半夏就已經抓了好幾條魚,這一條的菜餚基本上也有了。
上了岸,兩人皆是一身的泥水,半夏還好,她把長衣下襬給紮在腰間,屈眳就要狼狽的多,錦衣泡在水裡,吸飽了水,緊緊貼在腿上。
矯健有力的兩腿在緊緊吸附的衣物下一覽無餘。
年輕男子強健有力的身軀,頓時引來了周旁女子們火熱的注目。
庶人們男子身材矮小乾瘦,渾身上下都透露出羸弱兩字。哪裡有一個能比的上屈眳這樣健壯的!
半夏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左右一看,見著周圍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屈眳的身軀直看。
屈眳的衣裳洗了水,緊緊貼在身上,肌肉線條也略顯現了出來。
女人們的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而身邊的侍女們,也是時不時偷偷的看屈眳那邊。
半夏心裡突然有些怒氣。
兩人這個樣子是不好回去的,所以先到附近的傳舍裡停留一下。半夏早有準備,帶上了換洗的衣物,她沐浴了,把身上沾染到的泥巴全都洗乾淨,從內到外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她出去的時候,屈眳還不在。
“屈子呢?”半夏轉身問侍女。
侍女臉上有些羞紅,“主人,屈子家裡還沒有送來衣物,所以現在還出來不得。”
侍女一說,半夏想起還有這麼一樁。現在她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帶來的麻煩有多大。
幸好沒過多久,派出去的豎僕就取來了屈眳的衣裳,送過去給屈眳換上。
屈眳換了衣裳出來,又是貴公子的模樣。
半夏在外面等了一會,見著屈眳出來了,她看了一眼屈眳,見他衣著整齊,讚許的點點頭,“這樣甚好。”
屈眳覺咂了一下她的話,走進幾步,嘴角挑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甚麼叫做甚好?”
“就是……伯昭現在衣冠整齊的模樣甚好。”半夏道。
屈眳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手緊緊扣在她的手腕上,低頭看她。
她臉頰白淨,沒有上一點粉,卻也白皙透亮的令人心喜。他方才從她話語下察覺到和平日裡不同的嫉妒意味。他敏銳的抓住,然後不鬆手了。
半夏被他咄咄逼人的態勢,給嚇得往後面縮了縮,她想要躲開,但是奈何手上被他緊緊扣住,她往後縮,結果被扣的更緊。
“為何?”屈眳低聲問。他是最好的獵手,之前鬧脾氣,伏小做低,現在被他覷見了破綻,就立刻抓在手裡,絲毫都不見放鬆。
半夏張了張唇,屈眳靠近過來,兩人現在站的很近,近到他的體熱又傳了過來。年輕的青春洋溢和陽剛剛毅一同隨著那洋溢的熱意導過來,她唇乾舌燥,又心慌意亂。
這樣的屈眳實在是太陌生,但是這樣的他又讓心跳如擂鼓。
“之前,外面好多女子看你來著。”半夏腦子裡渾渾噩噩,被男色迷得不知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張開嘴,就把自己之前心裡所思所想給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