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到底是誰?出來,給我出來,有什麼衝著我來!”齊逸之站在早已死屍遍地的村子裡,朝天狂吼著,聲音嘶啞而絕望。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就憑你?十年前漏網的一個僕人,能耐我何?”一聲陰冷的話,一個黑衣人自半空中如鬼魅一般飄下,林逸之抬頭看向他,只覺得這黑衣人的黑色大氅將天上整個太陽都遮蔽了一般,林逸之從頭到腳,都感覺到了一股無盡冰冷。
這黑衣人不急不慢的看著齊小七,他渾身上下翻滾著一股濃重的黑霧,黑霧遮蔽著他的容貌,只是從黑霧中射出兩道如萬年寒冰一般冷冷的眼神,隨著黑霧的翻滾,陣陣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原來是你!就是你十年前覆滅了我們整個殷厲宗!”齊小七看到這黑衣人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他知道哪個破道士的話實現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他一把將林逸之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眼露兇光的不速之客。
“呵呵,不錯是我,不過令我很意外的是,你怎麼就知道的那麼詳細?你當時在場麼?”那個黑衣人冷冷的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這風陵村一百二十七口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齊小七因為憤怒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有何冤仇?這是本座聽得最大的笑話,這區區螻蟻的性命,本座殺就殺了,你死到臨頭,還關心別人,我看你還是把那天書給我,順便把你身後那個孽子交予本座,本座還可仁慈放過你,如何?”這黑衣人輕描淡寫道,說到殺死一百二十七口人的時候,那聲音輕蔑的彷彿做了場遊戲似得。
齊小七肝膽欲裂,大怒道:“殷厲宗八百零六人和風陵村一百二十七口人的陰魂別散,小七今天要替你們討回個公道!”說罷揮舞雙拳朝著黑衣人衝來。
那黑衣人輕蔑的看著他道:“呵呵,十年前你早就該死了,就憑你這凡人之軀,豈能阻我。”說罷,也不見這黑衣人如何作勢,只把右手食指輕輕一彈,再看那齊小七朝他直衝的身子猛然一滯,似乎被什麼強大的東西擋住了一般,頃刻間身子飛起一丈多高,倒退著摔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口血噴出體外。
劇痛貫穿著齊小七整個感覺器官,他感覺身體的骨頭都已經碎裂了一般,仍然想掙扎著起來,可是試了幾試,想要站起來,卻是比登天還難了。
林逸之大驚失色,急忙跑到齊小七身前,將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就看到了齊小七胸前已有大片的血跡。
“爹……爹!”林逸之抱著齊小七大聲的喚道,眼淚奪眶而出。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冷哼一聲道:“小子,你就是林天殷的孽種吧,不要哭,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說罷,一道殘影直取林逸之。
正在這時,逸之娘聽到動靜,急急的跑了出來,看到自己的丈夫躺倒在地,林逸之正在不停地呼喊,又看到一個黑衣人眼露兇光,正欲抓林逸之,情急之下,抄起門前的一個大鐵楸就朝黑衣人打來。
區區一介農婦,又怎能近的了這惡魔的身前,那黑衣人連頭都未回,只輕輕的揮揮手,再看逸之娘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摔在半空中,狠狠的摔在地上,一片殷虹的鮮血從身下流出,顯見的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黑衣人不為所動,又是一道殘影直衝向林逸之。
林逸之躲都未躲,他知道以他小小的年紀躲也是白搭,他昂著倔強的小頭顱,眼睛中噴出洶湧的憤怒和憎惡,直直的盯著這個黑衣人。黑衣人也看到了林逸之的眼神,心中竟不由的一怔,他竟然有些……有些害怕!
是的,就是害怕,一個殺人如麻,一個只是十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感到害怕呢?可是黑衣人卻真而確真的感覺到他強大的內心此刻正在莫名的害怕,而且他離林逸之越近,這種害怕的感覺越發的清晰,他不由得有些發怒,心中不由得想到,這個孩子,無論是如何都是不能在活著了,不為別得,就是那眼神,足以讓他死一萬次!
就在這黑衣人要取林逸之性命的時候,忽然聽得背後惡風不善,黑衣人極速的扭頭瞧看,只見十道銀芒正快如閃電般直直朝自己射來,那在空中的速度極快,快到甚至可以聽到這東西刺破空氣的聲音,不過半息之間,那十道銀芒已然撲向他的面門。
間不容髮之際,那黑衣人渾身黑氣翻騰,直直得抵在這十道銀芒之前,這十道銀芒竟是寸進不得。
黑衣人這才看清這是十道散發著幽冷銀色光芒的小針,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