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誰知道一年拖一年,到最後我也漸漸就將這事給忘了。”林藥心簡單的將經過講了一番,思緒似乎拉回很多年前。
謝樓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娘,這事不怪你!若是他肯相信若夕半分,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若是沒有你們,我又怎麼會懷疑她?”
謝樓宇冷冷一笑,目光銳利的轉向夜羅,一字一句答道:“那是因為你蠢!就如同我娘剛剛說的那樣,若夕自幼就中毒。若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與她有什麼,我們現在還能站在你面前嗎?不早就被毒死了。你別忘了,是你幫她解的毒,這三年來,她從不曾離開過冥殿半步。我們住北院那幾日,她每次來,你別說你沒派人跟著。只要你稍微用一下心,就應該想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你偏偏忽略,分明就是在逼她……”
謝樓宇的話猶如凌遲,毫不留情的剜著他的心。夜羅只覺得快要窒息了,只恨不得殺了自己來贖罪。
“好了樓宇,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再來怪他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若夕要緊。”司馬獨傲上前一步,勸慰道。在沒找到人以前,他的一顆心總是提著,放不下來。
謝樓宇握拳不在開口,倒是範若雪,恨極怒罵:“若夕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現在我們還是兵分兩路,先找到若夕要緊。”思索半晌,林藥心再次開口道:“既然宮主已經出來了,也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況且能不能解開范家當年的血案,還得靠宮主幫忙,這也是她們倆姐妹多年的心願。不如若雪就陪宮主先去冥殿,而我們就去找若夕。”
“娘,你要陪我們一起嗎?”找若夕是他們的事,謝樓宇可不想林藥心隨他們一起奔波勞累。
“傻孩子,你沒聽他們說若夕很有可能回了天缺宮嗎?宮中有鐵規,若是沒有我,就算若夕真的回去了,你們也不可能見到她。”
謝樓宇思前想後,最終還是肯定道:“好,那就這麼決定!”
天缺宮樹林外,幾人已經等候多天。夜羅顯然是急不可耐,他沒想到進一趟宮需要花半個多月的時間。而謝樓宇早就見怪不怪,來了幾次,他也習慣了。林藥心說裡面全是陣法,無論你武功多高,亂闖者只有死路一條。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冷音卓和思緒沉重的司馬獨傲,他緩緩上前,細問道:“在想什麼?”
“這是我和若夕第一次見面的林子!”司馬獨傲淡淡開口,一句話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著他們好奇的目光,他淡笑道:“那時候司馬家接到訊息,說冥殿要追殺莫家,爹就派我來救人。我一路追到這座山頭,還來不及動手,便見一個女子,拿著她的軟劍如同鞭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抽打在那些暗使身上。目中全無懼意,只有玩樂之聲,後來我乾脆暗中拿出彎刀,將那些暗使的頭給全剁了。卻不想盡然把她給嚇暈了過去,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若夕。後來看到她那妖豔的外表,我怕她是魔陰教的人,就所以趁她暈倒,我就用鐵鏈子把她給鎖了起來,誰知道她醒後,就指著我的鼻子不停的罵,還睜開了鐵鏈跑了。後來我以為不會再見到她,誰知道鳳鳴一路追殺過來,在我抵擋不住之際,她又出現了。那是我第一次聽她唱歌,當時為了抵擋鳳鳴的笛音,她一個人就那麼使勁的吼。說實話,很難聽,然而卻唱得冥殿的暗使口吐鮮血,不停的抽搐……”
“難怪她說要學什麼六指琴魔,用內力將我的琴音給彈出去,還要什麼絕殺千里?原來就是有你這麼一遭。你都不知道,我的那些寶貝名琴都被她用內力給震斷了,害我心疼得要死……”謝樓宇介面道,心裡卻是微微暖意,那段時間,當真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冷音卓在一旁聽著也來了興趣,好笑道:“原來她要一把彈不爛的琴就是為了這事呀,簡直匪夷所思!”
“就是你在冥殿送她那把?你還真的為她做出來了?”
“那當然,我月音山莊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夜羅似乎此刻終於明白了什麼!他們對她的愛不會比自己少,這樣不離不棄的追隨,她又怎麼會拋下他們?而自己,卻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到了絕境,哪怕她將自己最好的,全給了他……
“娘,你出來了!怎麼樣,若夕呢?”謝樓宇突然看見林間的一道綠影,再看看她的身後,急忙上前。
知道他們著急,林藥心來不及喘氣,直接道:“若夕沒回天缺宮!”
“什麼?”
這個答案無疑是晴天霹靂,彷彿徹底粉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