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妖狐族就如影子,關於妖狐族的傳聞少的可憐,若非與他們的身世相關,他們很確定萬央境內有個妖狐族,幾乎就要以為它根本不存在。
而今中原局勢混亂,二皇子楚青韓與萬央勾結,萬央意圖染指中原,楚青韓則是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打算從他兄長手中奪取帝王之位,然後兔死狗烹,再一舉將萬央也拿下,但他並不知道萬央之下還有部族,有人天生就有異能。
這一場互相算計的陰謀和戰爭,接下來不知會如何上演,如何收場。
從穆晟那裡他們知道了幾件事,第一是妖狐族在萬央的地位很特殊,第二是他們兄弟在妖孤族內的地位也很特殊,有人要他們死,也有人要他們活。
此前最初的陷阱就是因此而來,穆晟來到中原就是受命看好他們,不讓他們出事,後來發現他們兩個根部不用他幫手就能結局問題,他不再出現,只在暗處觀察。
比如這次,各派的人群起攻之,殷魄命突然而至,穆晟覺得事情不對,才去找了灩華,但是他不知道灩華當時喊出的哪句話是真是假,他去找灩華,原本是想她成為助力,沒想到灩華已經瘋了。
“你們的娘灩音,她與灩華當初就是整個萬央裡最出色的姐妹花,卻不知道他怎麼回落到今日這樣,真叫人想不明白。”穆晟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與原本的表情不同,那無限感慨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那語氣像是與灩音灩華非常相熟。
但以他的年紀,怎可能與她們相熟,即便認得,也不會用這般的語調說起,赫千辰微微闔眼,“穆晟,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穆晟甩了甩衣袖,驚訝的瞪大了眼,“我是穆晟啊,早已介紹過了,難道你忘記了?你怎麼可以忘記,剛才還叫過我的名字。”他甚至還委屈的皺眉,狀死幽怨。
他裝傻的意圖太明顯,赫九宵從椅上站起,這次倒也沒用什麼駭人的表情看他,但赫九宵的沒有表情卻比他任何表情都要可怕,平平的說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穆晟當然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出現早就讓他們兩人起疑,也知道今日託不說個清楚,他休想活著走出去。
此地已經不是無極苑,不是那間囚室,是在赫九宵的書房,赫千辰就站在擺放藥草的架子前,赫九宵坐在桌案後面,他的面前有許多種藥,救人的,殺人的,讓人生不如死的,讓人瘋狂的,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正拿著一隻毒草,錦花蟒就在他的手邊,探首發出嘶嘶的聲響。
忘生仍舊被囚在無極苑中,赫千辰還未決定圖和處置他。
“你們威脅我。。。。。。。。”穆晟擦去額上的汗,半真半假的抱怨。對他這番做作沒什麼表示,赫千辰還是站在藥架前,赫九宵還是那麼看著他。
他終於拂了拂袖,舉手表示投降,“不要那麼看我了,我說就是,我就叫穆晟,我爹。。。。。。。也叫穆晟,我就是他,他也是我。”
赫千辰詫異的抬頭,就連赫九宵也露出驚異之色,木城早知道他們會是這種反應,苦惱的往後倒在牆上,“我爹的能力是取人記憶,但這種能力並非遺傳,而是用‘繼承’的方法得來的。”
“何謂繼承?”赫千辰相信並不是字面上那簡單的意思。
“將所知所想,所有的記憶連同能力,一起轉渡給一個人,然後他會死。”穆晟輕笑,弟弟續道:“一般而言回傳給自己的兒子,所以我爹將他所有的記憶給了我,我也叫穆晟。”
這是怎樣的一種繼承?將所知所想全數轉渡?赫千辰與赫九宵從未挺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但想到他們自己的能力,對世上某些人而言,何嘗又不是匪夷所思難以相信?這麼一想遍也不覺得怎麼奇怪了。
“那你爹呢?他所知是也是從別人那裡來的?多少年的記憶,長久的歲月,這些記憶如何承載?”這一點赫千辰無法理解,代代相傳,這有償的記憶已不是饋贈,而是負擔。
赫九宵的看法與他一樣,“人的所思所想並非無限,超越極限,任何人都不能承受。你是如何做到?”
穆晟讚歎的點頭,“你們想的不錯,我是無法承受,所以。。。。。。。”他指了指自己,一首墊著自己的頭,“我們都會消去自己的記憶,那些太多久遠的,包括我爹所知的事,他的過去他所做的事對我而言也像一場夢,只要不可以去想,就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麼解釋你們就該明白了吧。”穆晟笑的輕快。
赫千辰語赫九宵新路卻有些沉重,這些異能對它們這些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