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人不知這股寒意究竟是來自門外,還是來自眼前這個人,赫九霄話裡的意思像是在懷疑他,思蘇漲了張口,想要解釋,看到赫九霄的臉色又打消了主意,屏風後面響起腳步聲,赫千辰穿回衣服走到外面,“怎麼了?”
他們有邊沐浴便聽人講話的習慣,更不想在這裡看到赫九霄和思蘇發生爭執,“我們就住一晚,明日就要離開,若有事明天再說。”赫千辰走到兩人面前,對思蘇微一頷首,“你去吧。”
房門關上,思蘇離去,赫九霄陰冷的神色並未改變,赫千辰走近,眉宇微揚,“你這是做什麼?難道還要殺了他?”
“需要他帶我們去找迦藍,我不會要他的命。”赫九霄那副嚇人的臉色緩和下來,伸手抱住眼前的人,“雖然我很想。”
冷冷的話音在赫千辰耳邊響起,生硬平板,就和赫九霄的神情一樣,赫千辰瞧了他一眼,但笑著慢慢說道:“你知道就好。不論這個思蘇是真的不知道你曾殺過迦藍,還是假作不知,先看他帶我們去何處。”
思蘇看起來沒有什麼異象,但他畢竟是迦藍在萬央所收的弟子,誰也不能保證他就如表面所見,而如今只有他知道迦藍的下落,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應該和他鬧僵,赫千辰和赫九霄都知道這一點。
“等到了垂桑,便可知道特是否真的清楚迦藍的下落,還是另有所圖。”赫千辰淡淡說著,轉身走到屏風後面。
浴桶裡的水已經有些涼了,另一邊,赫九霄坐在椅上,他靜坐的樣子看不出半點擔心,好似無論找不著得到迦藍,他都不怎麼在乎,注視浴桶裡的人沐浴的動作,他的神情放緩,但偶爾眸底會有利光閃過,不知是否因為想到思蘇。
“別再讓人看見,就算是隔著屏風也不行。”
水汽裡,赫千辰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他正要起身,聞言動作頓了頓,從裡面跨出,他去過擺在一邊的乾淨的巾子,“你還要機多久?”
投來的目光似乎有些取消的意思,赫千辰正擦著身上的水,有些水滴從他身上滾落,也從發上滴下,赫九霄看了許久,他繼續擦身,“你知道我是不習慣與人接近的,你大可放心,再說……”
他轉過頭來,若有所思,“你有沒有發覺思蘇對你特別親近?他不叫你的名字,始終稱呼你為師兄,言談之間似乎對你的醫術很是推崇,他表面上對我很客氣,但他一直在看你的反應,你說,這代表著什麼?”
拿過另一邊的乾布巾替赫千辰擦拭頭髮沒赫九霄的表情始終冰冷依舊,沉聲笑道:“不困是為了什麼,他都不會如願。”
赫千辰朝後拉出他的手,轉身看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皺眉低語,眼神非常認真:“我還沒對你說過,這幾日,我一直都很擔心怕你凍傷了雙眼,怕你再也看不清東西,看不清我……”
“你不說我也知道。”赫九霄的嘴角揚起,“你還吃味了,因為思蘇。”在赫千辰的悲傷輕撫,還沒有穿上衣衫,光裸的背脊上,那柔韌的弧度和觸感引著他的手一直往下。
“是又怎麼樣?”對此赫千辰沒有否認,與赫九霄那雙妖異冷魅的眼眸對視,在他身後的手已經落到臀上,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他提醒,“別忘了明早啟程。”說完,他直接吻住赫九霄。
清清淡淡的吻,從開始的和緩到後來化作火熱,赫九霄回應他的唇舌,在兩人分開喘息的時候,附到他肩頭添吻低語,“知道了。”他喊住赫千辰的耳垂,又放開,“我會輕一點,慢一點。”
兩人相擁著踉蹌的走到床邊,赫千辰本就沒有著衣,少了脫衣的麻煩,赫九霄的衣衫很快就被解下。
交疊的身軀摩擦出的灼燙的溫度,用吻和雙手在對方身上繼續制高熱,這一次赫千辰嘗試著用手指進入赫九霄的身體,對他的動作有些驚訝,但赫九霄怕沒有阻止,而是等待赫千辰進一步的動作。
“一開始會痛,怕你不適應。”赫千辰輕喘低語,另一手環住赫九霄的肩背,在他頸側輕吻,他只是試探,今晚沒打算做到底,但如此的試探對赫九霄而言卻成了另一種刺激,深淺早就播發的慾望更無法忍耐。
喘息粗重,他猛地拉開赫千辰的雙腿,俯視身下的人,露出一個叫人失魂的微笑,驟然壓低了身體,帳幔垂落,掩住一室春光,時急時徐的撞擊與齒間氤氳的水霧中飄散,窗外月色高懸,花廊的走道里有人影佇立。
他遙遙望著這一頭,看到窗幔晃動,看到房內燭火燒至熄滅,夜色深沉,他微微笑了笑,終於舉步離開。
第二日,招原先的安排,風馭修帶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