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當娘了,他們二人還是沒有一點喜訊,華昭是伯父的獨子,心裡也是著急得很!”
“是他們哪一個身體有問題呢?”慕容襄脫口而出,心想這個朝代的人對於傳宗接代,那是極為看重的,大姐與大姐夫成親也有五年多了,現在都還沒有訊息,多半是有毛病了。但是不能生育,也不一定就是女方的問題啊!
孟鈺看她一眼:“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啊。大姐的事情,你莫在爹孃面前提起,我怕他們擔心。”
慕容襄點點頭:“我心裡有數。”要不是臨域也太遠了些,她還真想去看看大姐和大姐夫,好在明年就是丁亥年了,她與軒轅皇帝的約定馬上也快到了,這臨域,終究還是要去的!
回到蘭心閣,慕容襄翻開師父臨走時留下的幾卷琴譜,大致看了看,隨手掩上,取出師父留給自己的鋃琊古琴,端正放於案上,自己正身坐下,雙手平平置於琴上,左按弦,右撥弄,信手彈奏起來。一時間,閣中琴聲流淌,如春鶯出谷,又似鳴鶴在蔭,清麗而靜,和潤而遠。正在閣外勞作的家僕丫鬟們,聞得琴聲,如尋常一般,紛紛停下動作,靜靜立於原處,仰望傾聽,如聞天籟。
這些年來,經過秦浪的悉心教導,再加上自身的天賦,她的琴技早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且由於她身經兩世的特殊遭遇,對於琴曲中體現的內涵深意和思想感情,領悟竟不在秦浪之下,而對於展現男女情愛一類的琴曲,理解上則更勝一籌,彈奏出來亦是委婉細膩,直透人心。
彈過一曲《問情》,慕容襄左手觸弦,如蜻蜓點水,右手同時彈出,曲風一變,卻是一曲《南風》,其音深沉高遠,雅正中庸,隱隱有著浩然正氣。
師父秦浪已是當今世上撫琴弄曲第一人,所教的琴曲,她已研習了十之八九,就是師父最後留下的幾卷琴譜,她也彈得十分純熟了,卻去哪裡再去找些琴曲來學呢?又或者,她可以自己寫一點曲譜了,前世的記憶還深切存在,那些傳世名曲,什麼《高山流水》,什麼《梅花三弄》,什麼《平沙落雁》,以前經常一邊看書一邊聽著的,基礎音律總還記得大半。以自己現在的琴技,默寫出琴譜,記不清的地方,就稍作改動,彈奏大致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怎樣,先弄出琴譜來,等師父回來,保準嚇他一跳,呵呵,大漢天朝又一位年少英俊的天才琴師誕生啦!
一曲終了,慕容襄正待起身,突然聽到啪啪的鼓掌之聲,抬眼一看,卻是慕容清楓站在門口,象是駐立已久。
“寶兒琴技進步神速,超凡脫俗,若秦先生回來見到,一定很欣慰的!”慕容清楓說道。
慕容襄淡淡一笑:“爹爹過獎了。師父卻是練了半生,才有此成就;我才練了幾年啊,離那超然的境界,還差得遠呢!對了,爹爹找我有事嗎?”
慕容清楓道:“城北大佛寺的圓清大師昨日圓寂了,他生前與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我想去寺裡拜祭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大佛寺?”慕容襄想起多年前丞相蕭桓提到的大佛寺與天目神僧,不禁問道:“爹爹,那大佛寺的天目神僧,你可曾見過?”
“什麼天目神僧?我早年經常陪你祖母去那寺裡燒香許願,從來不曾聽過有這號人物呢!”慕容清楓答道。
咦,沒這號人物?這就怪了,難道蕭丞相訊息有誤?但是那是在當今皇上面前說的話,假如沒調查清楚,作為一國丞相,哪裡敢隨口妄言!不管這許多,先去看看再說。
想到這裡,慕容襄答應著:“爹爹,走吧,我這就跟你去大佛寺!”
慕容襄與爹爹帶了紀宣、陳齊二人,乘了自家馬車,即時出發,路上並無耽誤,朝那寺院飛馳而去。
這大佛寺位於南棠城北,依山而建,因其大雄寶殿內七尊佛像生態端莊,高大巍峨而得名。儘管地勢較為僻靜,但來此燒香拜佛、求籤許願的善男信女眾多,寺內香火卻是十分旺盛。
此時正是初春,山上的桃花卻已盡數盛放,灼灼芳華,豔若餘霞,滿樹嬌羞爛漫紅,萬枝丹彩與春融。一行人到了山前,下得馬車,隨那花間流水,繽紛落英,深深淺淺行進,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處寺門前。
一個小和尚正在門前掃著落葉,見他們到來,急忙過來,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此是後門,並不對外開放,施主若是去寺裡燒香拜佛,請移步去往前門!”
慕容清楓抱拳說道:“小師父,請代為通報,就說圓清大師生前的故人慕容清楓前來拜祭,請方丈大師行個方便!”
那小和尚仔細打量下他們,點點頭,說道:“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