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有事情的!”範裡說得很誠懇,不像嚇唬人。
我沉默不語,滿頭霧水,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他該不會是那三個惡人的同夥吧。雖然只認識了四年,但是我覺得範裡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儘管他總是有一點神秘。但是事關全隊的生死,我不能不問個清楚。於是,我又不放心地問道:“那你至少告訴我,他們都去那裡了?”
“人都走散了,不過想要救他們,就跟我來。”範裡嚴肅道。
我狐疑地想著,走散了?這可能嗎,全隊加起來也有三十幾個人,哪能說散就散?再說,範裡怎麼變成一個人了,他們到底來這裡幹嘛的,神神秘秘的,非奸即盜。不過既然說是機密,我也不便多問,只要別再死人就好。還有那個阿瓦古麗,不好好在家裡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許少德也真是的,回到村子裡也不阻止阿瓦古麗。
“你到底來不來?”範裡看我走神了,於是問道。
“來,來,來。”我本能地答道,反正也不認識路,有個伴總覺得安心一點。
我走路的時候都是踮著腳尖,不敢弄出一點聲響,生怕聲音一大就把暗渠弄塌,那就是自尋死路了。範裡不時回頭看看我,不知道是擔心我走丟,還是擔心我會變成鬼怪的模樣。奇怪的是,範裡似乎對我古怪的樣子並不驚奇,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當然我也不知道失去意識後,到底是怎麼樣子。我的手電筒也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個地方去,如今只有範裡手上握著一個小手電筒,離開了他我也會如無頭蒼蠅亂撞的。
畢竟,範裡給的理由太過牽強,我怎麼都不能相信,而且有了“紅薯”這個先例,恐怕整個考察隊都有問題。想到這裡,我悄悄地把弓弩握著手裡,當然還沒展開,現在就是一個方形硬物。如果要打起來,至少手裡有個武器,至少手有寸鐵,不會白白吃虧。其實,我有點自欺欺人,畢竟自己也出現過異常,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做過什麼事情才會這樣。
前面忽然又出現了人說話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那三個惡人,他們的口音是很濃重的南方口音,很容易分辨。範裡關掉手電筒以後,就立即貼在暗渠的牆壁上,我見狀,也跟著這麼做。那三個惡人好象也迷失了方向,轉來轉去也沒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希望不是要找範裡在找的東西,這樣就免不了一爭。他們有槍有刀的,我們即便手有寸鐵,也不知道該怎麼拼哪。
“我找到你了!”身後一隻手拍了我的肩膀,然後大聲說了一句話。
其實我膽子不小,但是黑暗裡被一個女人又拍又叫的,著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居然是阿瓦古麗!但倒黴的是,那三個惡人已經聽到了,趁他們還沒找到這裡,我馬上拎起弱小的阿瓦古麗往另一條渠道跑。並不是怕了那三個該死的匪徒,我是擔心傷及無辜,雖然不怎麼喜歡阿瓦古麗,但也不能不顧別人的死活。範裡看到我逃開,他也跟著跑,沒有和惡人正面衝突。
“***,這裡還有人!快去找一個過來,不然拿不到那東西的!”身後響起了凶神惡煞的聲音。
我心裡納悶地想,到底找什麼東西,還必須抓住一個人才能找到,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難道,這三個惡人也是盜墓賊,但是坎兒井不可能有墓穴的。火焰山區的人非常的淳樸,他們忌諱古墓,所以一定不會把自己的墓穴放在坎兒井——他們的水之源。
“我好想你!”阿瓦古麗忽然親了我的臉頰,把我羞得臉通紅,要不是因為這裡太黑沒人看到,我肯定想鑽進地洞裡。
“你怎麼會也到這裡來了?”範裡還不知道這個神經病的女人也跑到這裡了。
“你們的人,死了……我怕……所以……”阿瓦古麗吞吐道,但是她還是很害怕,所以老向我靠近,弄得我很不自在。
範裡確定惡人沒尋到這裡,於是就讓阿瓦古麗把話說個清楚。原來,那個“紅薯”一直身體不舒服,到了晚上,他忽然變成了魔鬼一般,渾身滲出黏液和水,最可怕的是最裡還吐出很多紅黑色的觸角。阿瓦古麗給“紅薯”送飯的時候,很不巧被撞了個正著,所以就被襲擊了。好在許少德回來還葡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阿瓦古麗。
我有些奇怪,許少德是白天回去的,怎麼晚上才到村裡,按腳程計算,兩個小時便能來回了。後來,阿瓦古麗說,許少德一出山便遇到了匪徒,被打得死去活來,一直被逼著說出考察隊來這裡究竟是幹嘛的?許少德比較笨,不會說謊,而且他的確不知道考察隊究竟來幹嘛的,所以一直被折磨到了晚上。終於,他找到了一個機會,這才逃回村裡。緊接著救下阿瓦古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