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死死,他才能最終感悟到自己一直沒有抓住的重點,或許看著這幫村民與匪徒之間衝突之後,會有所啟發。
不過林嘯堂自問自己做不到不管不顧,為了那幫孩子無辜的眼神,他就一定要出手。
匪徒們與村民一個照面。村民就有多人被挑翻在地,不過這種局面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
村民們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強得離譜,更有幾個不留神的匪徒被打死,這是紅臉大漢有些慌了,忙道,“兄弟們,先撤,回去請大仙再來!”
見匪徒們開始逃跑,村民們打得更起勁,嘴裡高喊著殺殺殺的口號一直追出去十多里地,實在是追不上了才罷手,不少人回來時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匪徒們一走,那滿身是血的人便慌張道,“大家快回家收拾東西,到山上去躲躲,躲上個兩三個月別出來。”
剛剛打贏了勝仗的村民正在興頭上,哪裡聽得進去,更有人道,“別小看了我們山村野民,真的怒了,就算是仙人來了也能打跑。”
張大牛的父親張虎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道,“兄弟你也看見了,那幫匪徒被我們打跑了,不要怕,在外面待不下去就在家裡待著,他們再來我們一樣將他們打跑。”
張鐵卻是一臉恐懼與慌張,絲毫沒有因為村民們打了勝仗而有任何高興之色,發而是越發的焦躁起來。
遠處林嘯堂聽了此話搖頭一嘆,對於自己出手幫助這些村民,不知是對還是錯,修煉者其實是不應該過多幹預凡人界的事情的,似乎這也是位面法則中的一條,雖然不如修煉極限來得那麼苛刻,但總歸會有影響。
對於信心忽然間極度膨脹歡騰慶祝的村民,林嘯堂不想在看下去,轉身便與展清柔上山而去。後者臉上也是顯現出一絲對凡人類的變化產生不解之色。
第二日,林嘯堂再來村莊時,發現一切都變了,開始有人打架鬥毆,更有人背起行囊要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村莊一改往日寧靜與平和,變得喧鬧嘈雜,狗叫聲、小孩的啼哭聲、叫罵聲、摔盤砸瓦聲。
“林大哥,怎麼會這樣?”展清柔有點無法相信的問道,自從她七歲踏上真正的修煉之途之後,便再也沒有與凡人界有過任何接觸,因此對凡人界的瞭解非常有限。
林嘯堂苦澀一笑,道,“弱者的凝聚力通常都要比強者來得容易一些,弱者的奢求比強者也會少許多,自然就平和許多,慾望的大小程度是更強弱有關,強者的慾望要比弱者強烈得多,強者容易自信過了頭那便是自負了,只不過到底是真的強,還是自以為強呢?”
“凡人到底是凡人,與修煉者比來,似乎要差上不少!”展清柔有感而發,以往她一直覺得大多數修煉者很膚淺,不過現在看來,修煉者的心境要比凡人沉穩得多。
林嘯堂隨即轉身朝山上走去,“走吧,原本我是想在這裡體悟一下意境,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早了一點,又或許此界並不適合,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可是沒走幾步,林嘯堂卻又停了下來,望著天空臉色又開始猶豫起來,展清柔也是感應到遠處的空中正有幾股氣源朝這邊飛來,大概有四人,均是師階修為。
這時山村外的小道上張樂樂正拽著父親張土的衣角,不讓其離開,張土則一臉不耐煩道,“樂樂放開,爹爹出去闖蕩一番,很快就回來帶你們娘倆過好日子去,這山裡的苦日子咱不過了。”
張樂樂哭著道,“爹爹以前怎麼不出去,現在卻要出去了?你不要樂樂了嗎?”
張土一臉憨直,摸著樂樂的腦袋道,“傻孩子,以前爹爹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厲害,現在知道了,當然要出去闖一闖了。”
說著張土便要甩開張樂樂,後者大哭道,“爹爹不要走,爹爹不要丟下我和孃親。”
林嘯堂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修煉界不允許干涉凡人界了,對於修煉者來說凡人實在是太弱了,只需要輕輕一捏便可將凡人至於死地,當然這是殺戮的一面,而若是修煉者用自身的法術武力去幫助凡人,卻又會讓他們自信過了頭,強壓之下又會讓他們怯懦淪喪成為沒有頭腦的附庸。
就在張樂樂無助之時忽而看見遠處站著的林嘯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叫道,“大哥哥,勸勸爹爹,不要讓他走!”
林嘯堂心下一嘆,走上前去,道,“張大哥,外面的世界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會後悔的。”
張土一改往日熱情之色,輕蔑的望著林嘯堂道,“先生,你不要說了,就算後悔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