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快的坐上回家的車,雖然不敢催促小姨丈快點發動,但我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雀躍——我就要得到解放了!
飯桌上大姨又舊話重提,在外公的慫恿下,我終於不得不答應下個週末到劉琛的餐廳跟那個又帥又有才華的物理老師羅嘉見面。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清脆的鈴聲,我接起來:“喂,您好。”
“是我。”那頭傳來高哲冷凝的聲音。
我神色不變:“哲哥。”
“我在外面,你快點出來。”
“好,哲哥再見。”我有禮貌的說完,闔上手機。
外婆問:“是你大堂哥嗎?”
“對,哲哥來接我,他擔心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溫婉的說。
外公點點頭:“他這樣做得對,現在外面太亂。”
小姨丈說:“沒想到他挺有心的,對咱們七七真好。”
“其他幾個堂哥也一樣,我是他們惟一的妹妹嘛。”我笑得像個倍受寵愛的小公主,衝著圍坐在一起的家人炫耀著,長輩們欣慰,小孩子們羨慕不已。
“既然他說要來,你趕快準備一下吧,別讓人家久等了。”大姨連忙吩咐劉琛把給老爸帶的補湯藥材打包好。
我提著大包小包告別了外公一家,緩緩的走出衚衕,一感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我忙不迭的加快速度三步並作一步的跑到馬路邊,看到對面一個穿著黑衣身材昂藏俊偉的男人正倚靠著我的跑車。
燈號一轉我過了街,高哲說:“鑰匙。”
我把車鑰匙拋給他,然後繞到另一邊等他一開啟門,我也跟著利落的滑坐進去,他微微斜了我一眼,我不語把手上的東西往後座一甩,無視他的存在徑自開始換裝,他一踩油門車子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
粉色小外套換成了黑色緊身毛衣,百褶裙換成了黑皮裙,束起長髮綰成髻,有夜視功能的墨鏡往鼻樑上一架,我抽出面紙抹掉唇彩,問:“出了什麼事?”
在紅門彼此的分工很細,理財的不會干涉行政,人事的不會干涉安保,但並不代表大家各自為陣、互不相關——火車出軌沒交警什麼事。有時候紅門裡臨時發生什麼狀況輪到誰當值誰就要出來管理,像我每個月月底離開的這兩天,均由高家兄弟和紅門幾個管事的輪流接手我的工作,所以當高哲來電我便知道有麻煩了。
“總裁失蹤了。”他瞄到我拿出手槍別到大腿上的槍袋裡,撇了撇嘴。
我拉下裙子順手把一把匕首插進靴子,坐直身道:“他去了夜總會?”
“跟女人沒關係,從週五晚上開始一直到現在聯絡不到總裁人。”
晏子雷會因為把馬子突然鬧失蹤,不過通常不會超過半天,如果是週五的話那麼已經兩天了,我蹙起眉:“他人最後在哪裡?”
“這段時間夜總會里不太平,我陪他去巡場子,在麗華皇宮剛好有人惹事,總裁讓我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他就不見了。”高哲在紅燈處停下車,“兄弟們到處在找,屈叔和狗爺都已經知道了,大發雷霆嚷著要撂人。”
哎,又是那兩個愛子若狂的老頭兒,但凡遇到晏子雷有點什麼不妥,他們絕對第一時間跳出來,誰讓晏子雷是紅門老大僅剩的龍種?這“種”老在播是沒錯,可到目前為止還沒成功培育出一個後代來紅門認祖歸宗,萬一出什麼岔子,紅門豈不要後繼無人!?
“麗華皇宮?那總裁最後見到的人是誰?”
高哲轉頭看著我說:“房凱。”
我扯了扯嘴角,有好戲了。
時針指著4點的方向,我按下一串數字聽到大門幾不可聞的震動了一下,手搭到門把上輕輕一旋拉開了一條縫,我不急著進去,掏出小巧的剪刀分別在門的上頭和下面剪斷了兩根跟頭髮絲一樣的細線,然後閃身沒入門內。
無聲無息的走在黑暗的走廊上,不敢大意的避開極有可能藏有監視器的位置,花了十幾分鍾悄悄摸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小心翼翼的給手槍裝上消音器,然後從容的指向一個躺在一張大床上的男人的腦袋。
那男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看到我他立刻把手指比到唇上,我挑高一邊眉退了半步,但槍仍舊指著他,只見他動作輕柔的推開懷裡的小女人,受到打擾的女人咕嚕著含糊不清的話語翻身又沉沉睡去,他僵著背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女人淺淺的打呼聲,他才像鬆了口氣般轉過身,一臉鐵青的瞪著我,然後率先往外走去。
我看了看手裡的槍往腰後一別,聳聳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