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猶未盡地伸出腥紅長舌,舔了舔上下唇,雙眸咕嚕一轉,振翅一飛,直上頂峰。
待其至山頂平地時,一看——
它的主人柳義正拿著十餘個儲物裝備一一揣入懷中。
而那吳副堂主的四名手下已然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藍sè衣衫和內甲,以及一灘灘血跡,許是如自己之前一般一頭生吞了一人。
此時,他們還趴伏在地上,伸出舌頭,貪婪地猛舔著那些遺留其上的血跡。
便一個盤旋,飛至柳義頭上,將從吳副堂主繳獲的儲物裝備噹噹噹地丟到後者的腳下……
“……陳兄,沒想到你老兄一直都深藏不露!……憑著這五隻妖蝠,在夜裡,只要是元嬰期以下,便可無敵了。”
齊戈有些害怕地看著蝠王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多是震懾於它們生吞人屍、生舔人血的血腥之xìng,微微顫聲說道。
普通的修者若想越階殺敵並非易事,築基期能打敗結丹更是少之又少。而今柳義的妖獸不但將一個結丹中期殺死,還連人帶著內丹生吞了。這樣的事情還有沒有天理?
“這些個妖蝠聽說只是產於千萬年不見陽光的yīn暗之地,此類地方在天脈大陸本不多見,且陳兄還能夠降服它們,足見其經歷和能力的不凡!擁有了它們的確可以在同階甚至是在結丹期之內橫著走了。”
方語純也羨慕地隨聲附和起來。
“擁有它們只是兄弟我一番偶然的幸運而已。但是兩位仁兄顯然是謬讚了,雖說妖蝠們的攻擊能力著實驚人,但也受諸多限制,不說結丹的,有時即便在同階之內的攻擊也是無功而返的。”
柳義一如往前應對葛含章出到妖蝠之後的語氣。
“陳兄身上之謎,的確令人難解。看來你的神識非同一般,怪不得在那麼遠的距離就知道‘巨鯨門’來襲。畢竟,以普通的同階神識,那些專門修煉馭獸的修者,如果能駕馭十餘同階的妖獸便是少見,沒有想到陳兄竟然能架得住煉形期的,而且是五隻,簡直是驚人之極。”
齊戈復又以看怪物的眼睛打量著他,復衷心讚歎道。
“那裡,那裡,許是五行俱全,其神識特殊一些吧!”柳義看了看旁邊的方語純,打哈哈地回答。
他有一種直覺,後者相對於已,其身上隱藏的包袱似乎也不小——
在那個莫名的頓悟之前,方語純的氣息和神識相較於自己和齊戈都弱上許多許多,可是,連連突破到築基頂峰後,兩者均比齊戈高多了。
更加令他心下震驚不已的是:雖同屬一樣的修為,但對方沒有煉過鍛體功,應該也沒有專修神識的功法。然而,其法力的渾厚程度也自己一般,神識上相差的也不會太多。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世上還有如此之人。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
就在吳副堂主他們飛身至峰頂,即將受到妖蝠們的攻擊而斃命之時,薛堂主指揮著手下已經大開殺戒起來。
他們先朝著那些護衛和暗手們偷襲,先將營地負責放哨的幹掉,然後一個個手提利刃,悄悄潛入那些人的房間。
此時那些人大都已是進入了夢鄉,紛紛被迅速捂上嘴巴,抹了脖子。但是,不可避免地,會有一些小心謹慎事先就安裝了防禦陣法的人員,他們在強行突破這些陣法時自然就引進了這些人的反抗,並大喊大叫,驚醒島上之人,由此雙方混戰開始。
但是,緣於巨鯨門選派來的人個個都是jīng兵強將,作戰經驗豐富,加上其人數多於一倍有餘又是有備而來,沉沙列島那些戰鬥人員倉促應戰之下十有八、九被殲滅,剩下的也是如無頭蒼蠅,跑到街上,想驚慌逃命。
誰知,巨鯨門已經在各個交通要道上佈置了量的人手看守,空中又有薛堂主踏著一朵雲形的飛形器,左右兩手各抓著一柄湛藍sè的飛劍,帶著三十餘名築基者在虎視眈眈,一旦發覺那個人難纏就從上面馬上出手。
也是柳義三人運氣不錯,薛堂主戴在左手的儲物手鐲中存有吳副堂主的本命元符,在其元識體湮滅而該符破碎時,他正忙著虐殺幾個逃在街上的修真者,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發現,從而避免了被發現的可能。
不用多久的功夫,金龜島上的戰鬥人員幾被消滅殆盡。
薛堂主的另一副手餘副堂主,也就是在戰艦上一直站在他左邊的那結丹中期高手,繼續帶著近二百手下在島上襲擊那些客棧和酒樓,洗劫店家和客人們的財物。
客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