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火靈散人留下來的幾十瓶丹藥中,只有寥寥“辟穀丹”、“解毒丹”可用,至於其它的那些什麼“結丹丸”和二、三品“破障丹”及二、三“通脈丹”都是適合在“築基”和“結丹”所用。而目前他最為迫切、最為渴望、最為需要的“煉氣露”以及一品“通脈丹”、一品“破障丹”等,則一瓶都沒有!
早已在“增氣丸”、“衝氣丸”和“聚jīng丸”等等這些修煉世俗武功所用的藥物裡面就償到相當甜頭的柳義,對於修真丹藥那可是十分地上心和期待的。
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在修煉劍仙口訣中對自己的仙根品級推測了一下,大概是五品仙根左右,屬於中等的仙根。
據說,這一類人如走上修真之路除非後面交上什麼特別的好運,找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相助。否則,憑這一輩子再如何用功再怎麼努力,一般來說在修真的道路上最多也只能走到結丹初中期甚至是築基期這一步,再往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需知,在天脈大陸的修真界中,一萬名“煉氣”期修者才有一百人左右能突破到“築基”期的;一百名“築基”期的才有不到十人能突破到“結丹”期;而在十名“結丹”修者中則不一定能有一人能突破到“元嬰”期的。至於“化神”期,聽說整個大陸上只是有區區十數人而已!
其次,是那些留下來的現成符籙,無論是進攻xìng的、防禦xìng的,還是飛天遁地、闢水闢火的,都是需要在“築基”期以上才能使用。
象爆破類的地雷子、天雷子在“煉氣”期倒是能用,可惜“大師”沒有留下來。而留下來的什麼霹靂丸、霹靂彈、轟天彈、轟天雷又是針對“築基”和“結丹”期修者的專用武器。
目前,柳義能用的就是那些傳信、傳送符,以及什麼挖洞提純、易容窺視、閃光放毒等等的符籙,而且數量上似乎還不在少數。
但是,當前柳義還沒有淪落到去做以採礦為生的地步,也不想去做什麼飛賊和採花大盜,所以這些符籙只能形同廢紙一般堆放在“山河令”那裡。
“……先放好吧,說不定以後有用得上的時候。”
柳義嘴唇微動,嘀咕幾聲。
至於煉器方面的,“大師”所留下來的成品沒有一件,都是一些半成品或者是剛提純過的材料。
還有陣法,有幾種猛地一看雖然是在“煉氣”期就可佈置和運用,但柳義一拿出來仔細研究,每一套總是缺少了一、兩個關鍵的零部件,所以還是用不了。
可能是“大師”原來就是抱著玩一玩或者是帶一種實驗的心態,隨手為之之後,便棄之不顧了。
柳義本來正想著是否可以從中找出一、兩陣法來,以替換水潭中石壁通道入口處的那個早已殘破不堪的掩護陣法。以將小山谷永遠作為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看到又是這樣的結果,只能再一次無奈地失望起來。
到了第七天,柳義突破到了劍仙口訣的第四層。
此時,黃sè石屋中的靈氣似乎變淡了一些,可以連續在裡面修煉二個時辰。
眼見如此情形,柳義心中不由駭然起來:
谷中當初那些靈氣濃郁驚人的聲勢,直到現在他可是記憶猶新的。
這麼多的靈氣在自己突破到四層的時候,竟然減少了差不多一半!
那麼,以後如果自己要突破到“築基”期,甚至是“結丹”期時,還得需要“吞下”多少靈氣和丹藥才能辦到!
想著想著,對於自己未來在修真的道路上到底能走多遠的問題,越來越擔心和驚疑起來:
“在修真的路上自己走下去的極限是什麼?築基?有沒有結丹的可能?”
“如果結不了丹,三百餘年後,自己還是改變不了化為一坯黃土的命運。”
“……那麼,自已辛辛苦苦所追求的修煉之道、造化之道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這樣的人生結局又有什麼實在的意義?”
瞬間,柳義呆呆地站定原處,臉上時而漲紅、時而蒼白,對於“人生”、“天道”、“造化”這些大問題不禁苦苦地思索,浮想聯翩起來。
半個時辰後,毫無頭緒的他轉醒過來:
“算了,人生無常,天道幽遠,造化玄妙,所有這些豈是現在的我就能領悟得透徹的。”
“把握當下機會,提高實力,這才是我如今應該做的首要事情。”
“即然選擇了修真這條路,就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自己也會堅定地走下去,無論是深淵在前還是荊棘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