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羞紅著臉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破舊的庭院寂然無聲,只有草叢裡的夏蟲在鳴叫,花神祠裡再沒有人聲人跡,咬咬牙,我忍住羞意,又將剩下的藥汁如法炮製的渡入他的口中,然後讓他盤腿坐起,抵住他的後背,留了一分心神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開始運功幫助發揮藥性。
胭脂球的毒性確實猛烈,我幾乎輸進了全部的內力,才藉著草藥的功能把它們一點點的壓制住,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汗水已溼透了羅衫,丹田處空蕩蕩的,不過,修遠體內亂竄的氣流終於一點點的平復下來,身體也慢慢的恢復了常溫,我有把握這些草藥最起碼可以壓制他三個時辰,總算也值得了。
身體傾倒前,我用了最後一絲力氣離開了他的穴道。
“七——小姐——”終於恢復神智的修遠忙轉了過來,扶起了我,他似乎本來想把我懷裡帶,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讓我只靠在他的肩頭,小心的低語道,“你怎麼樣了?”
我微微一笑,虛弱的道:“我還好,只是有點累而已,這個地方並不是很安全,那花神祠的後面就是幽靈宮的巢穴所在,你要小心注意了,我要先休息一下。”
我必須趁這個時間,還要好好想想白飛飛的異常,還有那個胭脂球和她之間的關係。
第一百九十三章 絕處能逢生?
修遠嗯了一聲,他臉上的潮紅已盡數退去,眼眸裡的血絲也只剩淡淡地一點。
我只望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眼中百般複雜的神色,但身體卻沒移動任何一分,頭也依然輕挨著他的肩頭。
他沒有受傷的右肩,肌肉略略地緊繃著,頭微微地轉動著小心地注視著四周。
我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也知道此刻他的心潮必定十分洶湧,只是——我暗暗地苦笑,不論於公於私,此刻我都無法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現在時間對我們而言太過寶貴。也許追兵馬上就會搜查到這裡來,我必須在追兵來到之前理清心頭的疑惑,分析出事情的真相,還有尋找出去的辦法,而且面對那樣的尷尬之後,也許雙方都裝作沒發生過才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法。
牽引著心法自動地運轉之後,我開始思考。
那個胭脂球到底是誰的?是白飛飛的,還是王雲夢的?如果是王雲夢的,為什麼白飛飛也有?聽幽靈鬼女們的意思,好像白飛飛早就有了這個胭脂球了。胭脂球不是普通的東西,就算在南疆,也算是稀有之物,難道是王雲夢先得到,然後分給了白飛飛一顆麼?
可是——我回想起王雲夢身上那似淡又似濃,似純又似雜的香氣,和第一次我見到她時那類香氣渾然不相同,彷彿前者的香氣味道更是純正,未有精心提煉過似的——我心中一動,仔細地回想王雲夢的聲音舉止,她的臉、她的笑聲,還有她地身影。確實都是王雲夢啊!尤其是她那掩嘴輕笑的樣子——對了,就是她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王雲夢雖然也有這樣掩唇而笑的動作,但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彷彿是臉上的每個部分都蘊涵著無盡地春意,生怕別人瞧不全她的誘惑似地。可今日這個王雲夢,笑聲是不變。可臉上的表情卻變化的很少,而且大部分笑的時候都是半掩著臉的。這個動作不是因為她的習慣,而是她分明在掩蓋著些什麼!
不錯,她其實不是王雲夢,而是白飛飛!
我激動地直起身子,修遠正四處小心地打量著,被我這突如其來地動作嚇了一跳。正要詢問。我忙安撫地微笑了一下意示我沒事,重新靠了回去,合上眼睛繼續回想。
是,她就是白飛飛!我現在已經絕對可以確定了,因為白飛飛縱然演的很像,可她的神情之中還是缺少了一種雍容的氣度,而且,她在話語間犯了個大錯誤。她不該直呼王憐花的名字,也不該以“快樂王”三字來稱呼她的前夫,她應該說“憐花”,應該直接叫快樂王為柴玉關才對。
白飛飛,我憐你身世,不僅不再追究你的人殺害修君地四名護衛,將修君差點害成永遠的白痴,還在晉城中放你一馬。並與你協議,只要你不傷害中原武林人士。不利用無辜,我就不干涉你報仇。可你為什麼居然恩將仇報。反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而且,用的還是這麼惡毒、毫無人性的陰謀?
白飛飛,你這不是僅僅要我的命,你還要我名譽掃地,從此成為全武林全天下所最令人唾棄的淫蕩女子啊?白飛飛,你難道就這麼恨我麼?為什麼要想讓我受到世上最大的侮辱?難道,你就不是女人麼?
你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我深深地撥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