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到此點,王兄確實是以兩首和七夕有關的詩詞來借喻你的名字。”
王憐花見我終於想明白,似乎微微鬆了口氣,微笑道:“當時情況緊急,在下也只能臨時起意,借邀請沈兄一同比試之機提醒沈兄,幸而沈兄睿智非凡。很快就明白了。”
“但你為何……”我如今已全然明白那段比試所含之意,曹操的《觀滄海》一共是七句,後來王憐花劍舞時曾腳踏七星,再加上一詞一詩裡皆與七有關,王憐花確實費盡了心機,想讓沈浪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和我有關,那麼快樂王所說的沈浪地簫聲中間曾有停頓,應該就是沈浪剛明白王憐花的暗示時心神微有失守之故。
只是我心頭仍有許多疑惑難解。畢竟前不久王憐花還曾設計將我迷昏綁架,今日又在吟唱中施展了催魂大法,現在卻要我相信他對我是好意……我後面的話雖還沒說出來,但是大家必定已經知道我的語意。
見我眼中還有明顯的懷疑之意,王憐花雖然還在微笑,但眼眸裡卻似快速地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笑容彷彿也變的苦澀起來……竟轉而避開了我的眼,卻沒有開口解釋。
倒是沈浪寬和地微笑了一下,道:“七七。如果你說的是王兄曾施展催魂大法之事,那你卻是誤會他了,王兄若不如此,又如何掩飾真實意圖,那快樂王又豈會輕易相信王兄是真心投奔與他?”
他只提這一次未提從前顯然有意為王憐花說情,我不解地與他對視時,卻覺得他那眼神清澈如水地眼睛彷彿正在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好歹也曾是朋友一場,過去的就它過去吧,相信那次懸崖之變故,也非他心中所願,何況此次他確是真心想救你。
感覺到他眼中所含之意,我心微微一顫,不由地閉了閉眼,只覺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習慣了把王憐花看作奸惡之人!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他在場,我必定會暗中防備……尤其是當他設計將我送到色使手中,又要假惺惺地來救我之時,我更加確定他的邪惡本質,後來他在給我去除易容時還又不死心地想要對我下催魂大法,前不久更是利用一個小孩子迷昏我。將我擄去之後又幾乎奪去我的清白……
可是,我腦中突然浮現那一風雨雷電之夜。王憐花,漠然地講訴自己童年故事的神情,想起他看似平靜卻隱忍著十數年痛苦的深邃眼眸。想起他終於狂暴著摧毀了所有的傢俱卻惟獨沒有將怒火發洩到我身上的情景,想起收掌後,一向風流倜儻地他,卻如一隻受傷的野獸般無助地喘息……
難道你真的就沒有察覺,這一世的王憐花早已和原著裡的王憐花有所不同了麼?難道你真的認為他還是個無藥可救的魔鬼了嗎?
心裡有個細微地聲音突然地道:如果是,那他為何又要提醒你酒菜中有如夢散?之後的四天中,他為何看似對你輕浮實則卻非但沒有真正地越雷池一步,反在王雲夢面前處處為你掩護?還有,難道你不覺得在懸崖之上,他至始至終都安靜地過頭了嗎?當你握別沈浪打算跳崖,再最後看他一眼之時,他的臉色為何又會那般發呆……
我忽然紅了眼睛,心裡的陰霾卻如被清風滌盪,分外的清明起來,為何我總要將王憐花往最壞的一方面想呢?在我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未認識他之前,我就已將他打上了原著裡的負面烙印,認識他之後,更幾乎每時每刻不帶上厚厚的盔甲防範他,對他所有的舉動無不帶著有色地懷疑眼光,這樣對他又何其公平?
前世的王憐花,為了得到七七,可以毫不猶豫將熊貓兒致死在懸崖之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但這一世,他雖然對自己也做過一些錯事,但是總是天性未泯地留著三分餘地,遠沒有原著那麼惡毒無人性,自己實在不該總是帶著原著裡的偏見對待他。
沈浪一改原著對感情的逃避而主動對我表白,熊貓兒可以純粹把我當妹妹而毫不動心,王憐花為何就不能也有改變呢?
朱七七啊朱七七,你對別人都是那麼寬容,為何對王憐花卻始終如此有成見,不願正眼面對他的變化呢?無論如何,他今日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想救你出去,何況。除了剛從昏迷中醒來地那一夜,這個一直被你烙上“惡魔小人”兩字地王憐花,後來又何曾再如一個真正地色狼般地冒犯過你?他如果真想得到你,不是有地是千百次的機會嗎?
更何況,他其實不過是個被親生父母所拋棄,可憐而孤獨、又極其渴望真愛的孩子罷了,縱然性子和行事有些偏激,可那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身世所造成的。如果他沒有那麼一個母親,沒有那麼一個父親,此刻的他,應當足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