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的背後,更不知曾付出了多少艱辛和努力。
要說在學武方面,我自認有一定的天賦,學什麼都比一般人要來到快,可武學一道,卻不僅是要靠天賦,與個人努力絕不可能分開。想當年師父不過稍微對我嚴厲了些,我就也已叫苦連天,幾度生懈怠後退之心。
我雖未和他交手,但我也知他的成就和修為必定要遠高與我,更不知要經受多少的考驗?我雖然也累也痛,但卻有家人疼愛、有師父和乾爹憐惜,更有許多夥伴武師陪伴,而他呢?非但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反而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那麼重的責任:找出真兇,為天下除害,為父親報仇!
也許,他原本也可以很美好的童年,就結束在那個冬天了吧?
想到這裡,望向他的目光中不禁帶上了一絲憐惜和敬佩,雖然我不滿他在感情方面的漠然和保守,但他這樣的氣魄和胸襟,確實是普天之下都不大能找出第二個了。
彷彿是感覺到我的凝視一般,沈浪忽然抬眼,正和我的微帶著審視的視線撞到了一處,我尷尬地微笑了一下,避開他柔和之中彷彿藏了更深意味的眼神,忙握緊茶杯,低頭淺啜了一口來拙劣的掩飾,臉上卻忍不禁微微傳來一點燒紅。
真是的,沒事研究他的心態做什麼?還嫌他對自己的影響不夠嗎?
只聽沈浪道:“李前輩說的有理!其實在下作如此推測,覺得此事和雲夢仙子有關,除了她極其擅長攝魂之術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李長青道:“噢?是何原因?”
沈浪道:“前輩可聽說過如夢散?”
如夢散?我立時想起了去歲剛見到沈浪後,在船上所遭遇的變故,那劉老三從雲夢仙子處偷來的正是如夢散和其他一些東西,用來迷倒全船的人後,還有些剩餘,後來被我收起來了,當時連沈浪也不知曉。他今天突然提起,難道是知道我私藏迷藥,懷疑我下手不成?還是,他只是單純地聯想到雲夢仙子身上而已?
當下顧不得紅暈未退,直接望向沈浪,沈浪的雙目仍是正視著前方,見我又望向他,含笑相迎,目光如水,坦坦然然,並沒有絲毫懷疑之色。
這還差不多,你要是來懷疑我,那就實在是枉費你的聰明之智了。我的嘴角輕輕一勾,收回視線,側頭去看李長青。
李長青凝目沉思了一會,搖頭道:“老夫孤陋寡聞,不曾聽說過這如夢散,不知道它有何奇效,又與雲夢仙子有何關係?”
一旁的花四姑突道:“晚輩幼時浪跡江湖,倒曾聽說過這如夢散。俱聞這如夢散產自苗疆,由九九八十一種奇花加十八種草藥、以及各類的昆蟲練制而成,無色無味,防不甚防,除了桃木無論何種驗毒之物都不可測出。此迷藥最難之處,便在與練制之法,據說成功率極低,但一旦練成則就神奇無比,據說如果有人在無意中被下了這絕頂的迷藥,又在其即將甦醒之前附在耳邊,灌入密令,那麼此人在醒來後就會將這個密令視為終身目標,莫說是要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要天底下最孝順的孝子,去謀殺自己的親爹孃也會毫不猶豫。”
只聽“哐當”一聲,一個茶杯落地開花,而手虛持杯子的喬五卻渾然不覺,驚呼道:“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倘若這藥再多些,那豈不是天下人都可以為其賣命效勞了?“
眾人一想到這樣的情景,不禁冷汗俱下。
沈浪卻微微笑道:“四姑端的是見博識廣,不錯,這如夢散確產於苗疆,乃是昔日鬼婆的獨門迷藥,相傳六十多年前曾在西域一帶出現過,但並未傳入中原,因此,武林中人所知不多。在下去年曾見過有人使著如夢散,而且根據在下猜測,這如夢散很可能和雲夢仙子有關。”
李長青動容道:“你去年竟見過這如夢散?卻是在何處?又是何人所下?”
他這話一出口,我立時警覺地望向沈浪。
沈浪瞧了我一眼,微笑道:“在下也是無意中在東海之濱見到這如夢散的。說來也奇,那使用如夢散的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卻是江湖上一個二流的採花賊,名字叫做劉老三。後來在下才知道,原來那如夢散並非是他自己的,而是從他的主子那裡冒險偷來的。而這個主子,便是一個體形與雲夢仙子極其相似的中年美婦。”
“體形相似?莫非真是那雲夢仙子不成?”李長青雙目凝注在沈浪臉上,片刻不離他的表情,追問道,“那劉老三老夫倒聽說過,確只是二流的採花賊,只是昔日似乎與那女魔頭並無關係。沈相公是如何得知這如夢散的訊息,那如夢散後來是否還有殘存,還請沈相公說的再詳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