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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貴嬪有些日子沒見著父皇了吧,近來春日有些上火,父皇喜歡莊貴嬪那兒的藥膳,父皇知道本殿下喜歡吃,本殿下過去,父皇還常賞賜一同用膳呢。”

一字一句,莫不是在諷刺大小覃妃在宮中的失勢失寵,聽的覃妃覃貴嬪的面色鐵青。

“呵。”覃妃的朱唇勾起,仿若冰刃,“皇上可真是看重九皇子呢。”

言沂笑眯眯的,卻是滴水不漏,“哪裡,覃妃娘娘此言差矣,父皇最看重的當然是太子哥了,父皇只是看本殿下還小,所以才放縱些罷了,更深露重,覃妃娘娘要保重身體,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覃妃的神色結霜,冷冷地睨過覃晴身上,再沒看言沂一眼,扶著覃貴嬪便往前走了。

言沂笑容可掬地往旁讓了讓送走了人,抬頭往一旁瞧了瞧,扯了扯覃晴的袖子,“六姑娘,你父親出來了,快過去吧。”

“嗯。”

……

旌旗獵獵,行獵的號角聲想,百餘匹駿馬奔進了狩獵的林場裡頭,便是文官,亦隨駕而行。

營帳寂靜,皇后並著妃嬪及誥命都等在獵場外的高臺上等著進了獵場的皇帝等人回來,帳篷裡頭,覃晴叫丫鬟伴著待在理由寸步不離。

昨夜事情的緣由,她沒有同覃沛提起,也沒有同溫氏說,二房雖然脫離寧國公府,覃沛又頗受皇帝倚重,卻尚未有足夠與大小覃妃與寧國公府抗衡的本事。她說出來,不過是徒添煩憂罷了。

而且昨夜的事情,晉王那裡也是毫無聲息,淺秋將被打暈了的晉王偷偷丟到了晉王府帳篷的外頭,叫守在帳篷外的守衛救了回去,聽說晉王在半醒之間便迫不及待地強行要了一個侍候的婢子,果真是被下了藥的跡象。

覃妃一計失效,短時間必對晉王持觀望態度,應當不敢再有動作,覃晴卻是絲毫不敢鬆懈,往外頭稱了病。

大半日的平靜,傍晚的時候卻傳來訊息,晉王狩獵時墮馬昏迷不醒,皇帝召集御醫診治,情況危急。

晉王墮馬殘疾癱瘓,是覃晴上一世就知曉的結果,是以訊息傳來的時候,覃晴倒是沒有什麼好多驚訝的,只是暗自慶幸晉王出事,覃妃的目標作廢,那麼她也自當是解脫出來了。

只是才舒心了不過一夜,第二日便又傳出訊息,太子殿下殘害手足,在晉王的馬具上暗做手腳,蓄意陷害晉王墮馬。

殘害手足?覃晴的眼前不由得浮起那個少年虛弱蒼白卻又淡泊寧靜的面容,這樣的人會殘害自己的兄弟?怕是連這個東宮之位都從來不在乎吧。

太子言湛,上一世言朔曾有偶爾提起過,可這個名字卻從來不涉及什麼危險之事,雖是身處正統儲君之位,聽上去為言朔皇權路上最大的阻礙,但言朔卻從來不曾將這個名字放在眼裡,甚至根本不費心在乎。

同為皇后嫡出,這個太子卻及不上言彤的半分野心,自幼又身體孱弱,湯藥不斷,各方名醫都說要靜養,說白了,還不是孃胎裡帶下來的不足之症,這輩子都是好不了的,是以常年靜養在外,逢年過節都不一定能會一次宮,可或許也是這般,那太子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養成了與世無爭的性子。

上一世,哪怕各方勢力鬥得如火如荼,他卻依舊是淡然處於一隅。

覃晴不知道言湛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相信他是一個好人,因為連言朔那般不擇手段的人鬥到最後竟從沒有動過言湛,便是最好的證明。

言朔的對手有太多了,哪怕言湛有一絲弄權之心,言朔都會毫不猶豫地除掉他。

“那個太子殿下,看著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沒想到竟也能做出這種事來。”淺春沏著茶,想起昨夜見著的那個人,雖說是偷聽了她們講話,卻明顯是好意。

覃晴看了她一眼,涼涼道:“妄議皇子,你是嫌命太長嗎?”

淺春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外面現在怎麼樣了?”覃晴問道。

淺秋道:“這會兒人應該都在大帳之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肯定是要親自審問太子的。”

“哦。”覃晴垂眸應了一聲,言湛雖然與世無爭,可皇后卻不是好相與的,扭轉局勢洗脫罪名,想來不會太艱難。

春寒料峭,陽光雖暖,卻是抵不住寒意森森,皇帝大帳中皇帝與皇后高坐上首,旁邊陪侍的有淑貴妃德貴妃覃妃,兩旁恭敬立著是幾個重要的大臣包括大理寺卿覃沛與一眾皇子於三公主言彤。

下首言湛立在中心,神色間的淡然鎮定不改,卻是在皇帝的一通簡單詢問之下分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