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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為什麼他一個鬼還會累呢?什麼時候地府牛頭馬面大人可以大發慈悲收了他呢?

他做一個鬼,真是鬼生艱難……

這一天梅兒覺得特別特別累,好想睡一覺。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昏睡前梅兒腦子裡唯一的感想就是他一個鬼居然也會睡覺?

梅兒坐在葡萄架下,望著頭上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

那天昏睡之後,一覺醒來他就成為了另一個他。按那些黑衣女說的,他現在是鬼女。

“歡兒,你這是饞了嗎?爹爹給你剪下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清秀男子溫柔笑道。

“爹,我要那串最大最紅的!”梅兒歪頭笑著要求道。

“好。你等著,爹去拿剪子。”清秀男子摸著梅兒的頭應道。

梅兒,哦不。現在應該叫歡兒。歡兒看著爹爹進了屋子,坐在椅子上等著。

歡兒看著爹爹剪下那串最大的葡萄,洗乾淨了。用一個盤子裝了放到他面前,“歡兒,少吃點。馬上就要吃飯了。”

“嗯,知道了爹。”歡兒笑著答應了。

歡兒一口一個葡萄,吃著很歡樂。他現在投生在京都附近的小村莊,徐家村。這戶人家,是獵戶。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頭只有一個姐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帶著前世記憶投胎。他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既來之則安之,這一世他會好好愛自己。再也不想慘死了……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野狗吃掉,腐爛發臭,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歡兒苦笑了一下,天真的臉上帶著一絲悲哀,有一種詭異的矛盾感。

春去秋來,歡兒漸漸地在這個家慢慢有了一絲歸屬感。他不是鐵石心腸,任誰受到無微不至的愛護,心也會慢慢溫暖起來。

“妻主,怎麼還不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徐夫郎不安地來來回回走動。

歡兒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娘平日裡的這個時候,早已經回來了。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徐夫郎終於下定決心。

“大山,歡兒,爹送你們到江叔叔那裡。晚點來接你們,好嗎?”徐夫郎蹲下身看著兩個孩子輕聲道。

“好的,爹。”大山點頭應道。

歡兒眼神擔憂地看著爹爹點了點頭。

就在徐夫郎拿著火把,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外傳來江夫郎的聲音,“不好了!徐妹夫,你家妻主被熊瞎子抓傷了!”

“什麼!”徐夫郎呆住了。

“快,帶著孩子跟我走。徐妹子現在在華大夫那裡。”江夫郎一把抓住徐夫郎的手拉著往外走。

徐夫郎一手牽著大山,一手抱著歡兒疾步往華大夫家趕去。

徐夫郎看著躺在床上胸口血跡斑斑昏迷不醒的妻主,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徐夫郎,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徐獵戶還有得救。她的傷口我已經包紮好了,只缺一味藥引子就可醒來。”華大夫心裡難受道。

徐獵戶平日裡也幫她採摘一些藥材,現在躺在那裡,人事不知。她沒辦法馬上救醒她,心裡著實難受。

“華大夫,你說我家妻主還有得救?”徐夫郎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看著華大夫。

“徐獵戶只要一根五十年份的人參配著我開的藥就可以醒過來。現在我這裡只有幾根人參須吊著,你要儘快弄到人參。”華大夫皺眉憂心道。

“華大夫,哪裡有賣人參?多少銀子一根?”徐夫郎急道。

“鄉里的藥鋪有賣,五十年份的要六十兩銀子。”華大夫看著徐夫郎,心裡嘆氣道。

六十兩銀子,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那是天文數字。

徐夫郎聽到後一呆,既而馬上反應過來。不管多少銀子,哪怕傾家蕩產,他也要把妻主救回來。

歡兒這兩天看著爹爹賣掉了家裡的兩畝田地,積攢的所有皮毛,值錢的玩意兒,甚至嫁妝。

徐夫郎絕望地看著手裡的五十兩銀子,現在家裡所有存銀,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還借了村裡人十兩銀子。可還差十兩銀子,怎麼辦?

歡兒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聽著爹爹跟江叔叔的談話聲。

“徐妹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江叔叔試探著問道。

“江大哥,什麼話?”徐夫郎不解道。

“妹夫,徐妹子不能倒。你知道寡夫孤兒,有多艱難嗎?現在你家還差十兩銀子,我前天回孃家聽到一個訊息。牙子叔又來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