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君是姓苟的嗎?不是說姓陳的嗎?”子安記得陳太君也是姓陳的,當時還問過說為什麼夫妻都姓陳。
“養父姓苟,後來跟回生父的姓氏。”
“又養父又生父,聽著像是有故事的人啊。”子安道。
慕容桀淡淡地笑了,“陳太君的故事?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那邊廂,說彩禮陪嫁的事情說得不亦說乎,但是蕭侯爺一句話都沒能插上嘴,都是陳太君和老太太在說。
最後,老太太被她說得惱怒了,一拍桌子,“老狗,你還敢頂撞老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柳柳能嫁出去就是幸事,你還想要多少彩禮?倒貼就倒貼,咱家貼不起嗎?”
老太君見老太太發怒,便不敢說了,因為老太太開始喘大氣了,她身子不好,一旦被激怒會暈倒,她雖滿心不忿卻也得忍了下來。
倒是蕭拓戳了蕭侯爺的後背一下,小聲道:“祖父,多給點,他們家陪嫁很多,十八般武器都有。”
蕭侯爺怒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出息?滾一邊去。”
蕭拓委屈地站在身後,囁嚅道:“現在大哥都要娶公主了,大把的銀子,您怎麼能那麼吝嗇?多給點怎麼了?多給點又不傷您什麼。”
子安拉著慕容桀想退了出去,她沒見過這樣談婚事的,貽笑大方啊。
剛要出來,她聽到老太太怒問老太君,“你給句實話,多少彩禮?多的話人家不要怎麼辦?十兩願意不?願意就這麼落實了。”
蕭侯爺也問老太君,“陳太君,十兩確實少,您要多少彩禮,您說便是。”
陳太君張張嘴,嘆息一聲,“多有多的做法,少有少的做法。”
“那是多少?多了我們家拿不出,我祖父鐵公雞,頂多是不娶了。”蕭拓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陳太君沉默了一下,“好吧,十兩。”蕭拓的一句不娶,嚇壞了她,事實上,當初的她倒貼都是願意的,只要蕭拓願意娶柳柳。
柳柳聽到她值十兩銀子,肺都快氣炸了。
不過,自然蕭侯爺也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被蕭拓說他鐵公雞,他都不好再給十兩。
最後的彩禮錢敲定了一萬兩,陪嫁隨意。
老太太不斷地對老太君說:“多好的人家啊,去哪裡找呢?換做別家,就死倒貼一萬兩都未必要你孫女啊。”
來參加宴會的人還真不少,商賈政客不下幾百人,可見老太君人脈多廣。
壯壯在宴會開始之前來到,引起了轟動,很多人圍了上去問候,壯壯只淺笑著站在人群中央,琴之和瓊華護著她。
蕭侯爺遠遠地看過去,眼神複雜,壯壯看到蕭侯爺,神色也有些僵硬。
陳家辦宴會,不是分食一人一桌,而是十人坐一個圓桌,子安知道現代的婚宴都是坐圓桌了,但是在當時可不普及。
子安和慕容桀壯壯胡歡喜梁氏柔瑤禮親王安親王等人坐一桌,就挨著老太太旁邊。
子安沒見過這麼憋屈的老狗……不,陳太君,她想喝酒,老太太一眼瞪過去,“你這孩子,還敢喝酒了?”
老太君跟人說話端著太君的身份,老太太一眼瞪過去,“你這孩子,禮貌呢?”
一口一個孩子,老太君還反駁不得,她今晚算是在同僚和親朋好友面前丟光了面子。
這老太太不讓老太君喝酒,她自己倒是喝了兩杯,還按桌敬酒。
來到子安這一桌,慕容桀低著頭,努力不看老太太。
但是老太太卻一眼看到了他,喜不自勝地道:“二豁子來了?來了咋不跟我老太太打招呼呢?”
“二豁子?”子安驚異地看著慕容桀。
慕容桀咳嗽了一聲,裝作聽不到老太太的話,彷彿老太太不是叫他。
老太太見他不答應,走過去拉住他的耳朵,“你這小子,老太太問你話還不答應了?”
陳龍將軍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太奶奶,不能這樣,這是王爺,攝政王,跟您說過的。”
“攝政王?攝政王不就是二豁子嗎?”老太太有些疑惑,瞧著慕容桀,“做了攝政王就不認老太太了?小時候不老跟著老身混糖吃嗎?”
慕容桀臉色可難看了,心裡頭別提多慪氣,早就知道不該貪陳府的美酒,不過,現在只叫了個綽號還沒說其他事情,得趕緊打發走她。
想到這裡,他站起來,“本王敬老太太一杯,祝老太太福壽康寧。”
“乖,真乖!”老太太眉開眼笑,沒有牙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