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狐尋的目光,長孫馥的心猛地一抖,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恨可以造就那樣的目光,只是驀地明白狐尋做這一切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一顆貪心,或許還有許多更復雜的因素。
長孫馥無奈的一笑,成王敗寇,既然他敗了就要接受失敗的事實,易地而處,今日若跪在地上的是她,他又會不會手下留情?
“知道你輸在哪嗎?”長孫馥輕聲問。
果然,狐尋的目光變的迷惑,細細的想他的計劃,一步步過來,才恍然覺得,問題出在樓伽身上,轉頭看向樓伽,樓伽卻在注視著長孫馥,“哈哈,哈哈哈……為了,一個女人陪上整個合歡教,值得麼?”
聽了這話,長孫馥失望地搖頭,“你還是不明白,你輸就輸在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壞太不可信,我和樓伽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他,而不是因為我要利用他。樓伽看清了這一點才為我做了這麼多事,如若不是如此,我在合歡教的時候他大可以一刀殺了我,又何必大費周折的將我送回來?”
狐尋的目光變得更加迷惑,就像一個遇到難題的小孩子一樣,只是張了幾次嘴想要問什麼,卻始終沒有出口。
要一個不肯信任任何人的人去明白信任和相信愛情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長孫馥也不打算教狐尋明白。點了狐尋穴道,命令弟子們將他帶去地牢,拍拍手感嘆道:“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把柄在我手裡,若他再鎮定一些死不認賬,我也沒有證據說是他害我。”
這一句話令整個凌霄殿的人瞠目結舌,不禁替狐尋惋惜,竟然就這麼被人框了。
長孫馥抬頭,像坐在宮主之位的長孫長齡說道:“老宮主說出的話不會反悔吧?”
長孫長齡一怔,這才覺得自己也被女兒框了,她已經說出繼續讓長孫馥來做這個宮主,那麼說出來的話自然不能反悔,其實此時眾人都看到了長孫馥的能力,自然也都信服,她反悔也不見得有多大功效,“自然不會反悔。”
聽了這話,長孫馥才左右顧盼了一週,朗聲喊道:“你若再不出來,下面的局勢就控制不住了。”
應聲而出的是許久不見的長孫皓雲,長孫皓雲一直在暗處躲著,本來這事和他沒什麼關聯,可惜昨晚剛要睡下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將一個布包扔進他房裡,開啟一看正是落霞殿主令,長孫皓雲拿著令牌掙了好久,隱隱猜出長孫馥還活著,只是他不知道長孫馥在哪,也不知道該將這令牌退給誰,只好自己拿著。
長孫皓雲上殿,規規矩矩的跪在殿下,“皓雲見過師傅。”
長孫長齡一見是長孫皓雲,冷下臉來,心裡卻沒麼平靜,畢竟她說了逐長孫皓雲出師門的,可又畢竟是私事不好這時候發作,只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來?”
“皓雲——”長孫皓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其中曲折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嘖嘖,娘,你不知道,他竟然把落霞殿主的令牌給弄丟了,不敢回來見大家,所以才躲在暗處遲遲不肯出現,清兒,弄丟了殿主令牌,該當何罪?”長孫馥冷下臉來問清兒
清兒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稟宮主,丟失殿主令牌者,不論身份是何,死罪。”
長孫馥滿意的點點頭,就要開口治罪。
“宮主,落霞殿主一時大意,罪不至死啊。”下面的樓主出來勸道,卻不是聞謹,長孫馥一直覺得第一個出來勸阻的人會是聞謹,打量了她一下,這個師姐也不是笨人啊,她隨便找了個把令牌弄丟的藉口重新把落霞殿殿主的位置給了長孫皓雲,又怎麼會殺他。
閃電之間長孫長齡看看清兒又看看長孫馥,今天她是栽在自己女兒手裡,認命的開口,“皓雲是我的徒弟,要罰也該我來罰,馥兒還想和為娘搶麼?”
長孫馥得意的笑笑,向清兒眨眨眼,“女兒當然不敢與娘搶,如何責罰還請老宮主定奪。”
“內奸也除了,宮主之位也保住了,皓雲也重做了落霞殿殿主,你娘我也食言將皓雲收了回來,你是不是也該辦正事了?”傳音入密,長孫長齡傳音給長孫馥。
“啊,啊,的確,落霞殿殿主立刻召集凌霄衛,我們去支援魔道的朋友。”長孫馥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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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峰半山腰處,正魔兩道拼的血流成河,這些人素來就是仇敵,見了面分外眼紅,要他們不打很難,要他們火拼就什麼話都不用說只要讓她們見面就好。
若論人說,魔道這邊多一些,若論功夫,正道這邊自然比較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