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穴道被人重重的點了,然後全身一陣痠麻,又被重重的推倒在地。
長孫馥不解的看著長孫皓雲,他的臉色已經沒了剛剛的紅暈,而是變得慘白,“你、你這是——”
長孫皓雲也坐在地上,與長孫馥對視,“宮主想要什麼,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皓雲絕不敢不從,只是野外苟合如此不堪之事恕皓雲難以從命。”
長孫馥躺在花間,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得手,不過這時候被潑了一盆涼水無論是誰都會氣悶,“解開我的穴道,換個地方就是。”
長孫皓雲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整個人一顫,然後還是咬著唇解開了長孫馥的穴道。
“既然這裡不好,那我們去你房裡好了。”語氣有些冷,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勢,不復剛剛的玩鬧。
長孫皓雲站起身來,恭敬地立在長孫府身後,低著頭,同樣有些冷的回答道:“是。”
施展身形,這次長孫馥走得更快,長孫皓雲也跟得更快,沒走多遠長孫馥就聽到了喘息的聲音,這才想起,長孫皓雲的內力只有從前的三成左右,才漸漸放慢了速度。
一會兒,二人就出現在了落霞殿殿主的房間裡,一個坐一個站,沉默不語。
“怎麼?還要我幫你?”長孫馥自顧自的喝了口茶,仍舊是那種冷冰冰的語調。
長孫皓雲一震,手放在衣釦上卻遲遲不肯再動。
“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你若不介意被人聽到,我也不介意。”長孫馥聳肩,看著長孫皓雲閉上眼睛,獻祭一般的一粒一粒解開身上的扣子。那裡面分明還有中衣的,用得著那麼彆扭嗎,長孫馥暗想。
外衣落下,長孫皓雲又停了,睜開眼睛看看長孫馥,只見長孫馥正側頭看著他,一眼不落的看著他的整個動作,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妓子,任人觀賞玩弄用自己的身體去討人開心的妓子。
可他偏偏必須那麼做,必須一件一件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把自己的身體給眼前的人看。手有些抖,卻沒有停。
中衣落,上身已經赤、裸,長孫皓雲僵住了,只有最後一件,就真的一絲不掛了。又看了看長孫馥,在他心裡彷彿已經過去了千萬年,但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仍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打量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等了一會,見長孫皓雲沒有動作,長孫馥終於開口,“繼續。”
話音一出,長孫皓雲的顫抖變得明顯,咬緊了唇,依稀嚐到了血腥味,手放在腰間,怎麼也下不去。
知道長孫皓雲已經做到了極限,再這麼逼他,怕是他寧願扭頭跑掉也不會再繼續了,長孫馥幾乎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長孫皓雲身邊,伸手輕輕一帶,那條雪白的褲子落下,長孫皓雲的雙手也隨之握緊成拳。
撫上長孫皓雲的胸膛,輕輕靠在那裡,不規矩的上下摸索著,“我是那種很卑鄙齷齪的人?”
長孫皓雲身上的肌肉隨著長孫馥的手所到之處而收縮,對於長孫馥的問題有些迷茫,但終究還是僵硬的搖搖頭,不是,不是卑鄙齷齪的人,這一點他從小就知道。
“我很好色?”
長孫皓雲繼續搖頭,她身邊只有樓伽一人,還是出於很多原因才留在身邊,這絕對算不上好色。
“你很美?美到讓人無法抵擋?”
長孫皓雲這次毫不遲疑的搖頭,他或許可以用俊朗來形容,但美這個詞絕對不適用,即使俊朗也沒有到讓人無法抵擋的程度。
“那你憑什麼認定我要做野外苟合之事?”
長孫皓雲怔住,的確,憑什麼呢?只不過是帶他去看了看那裡的景色,憑什麼就是師妹有不軌的想法?
“剛剛,只是想帶你去看看那裡,讓你開心一些,可惜,現在不是了。”在長孫皓雲胸膛上一點小小的突起上用力一抓,長孫皓雲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長孫皓雲不敢動,也不敢回應長孫馥,任憑她將他推到床上,將他放平,倒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心裡記掛的人不是我,只是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不如留在我身邊吧,我允許你記掛著她,也,儘可能讓你過得幸福。”長孫馥一邊在長孫皓雲耳邊輕輕出氣,一邊輕聲說。
長孫皓雲看向長孫馥,真正地看向長孫馥,從心裡到眼睛裡都看向長孫馥,那張臉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曾經以為她做了宮主之後會針對他,會讓他受苦,而他作為師兄要包容她為了師傅也要隱忍,可到頭來,似乎一直是她在包容他,如今堂堂凌霄宮宮主已經退到了這個程度,他——還能要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