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沒死絕對算幸運。
這時才覺得身下怪怪的,動了幾下竟然往下沉,她竟然掉在沼澤裡!難怪沒死,可是好像也快了。
除了眼珠長孫馥哪裡都不敢動了,左右看看,也沒看到小丁的影子,暗嘲自己竟然在這麼小的河溝裡翻了船。師傅說的果真沒錯,這世上,少信一個人就少一番危險。
只能望著天上的雲飄來飄去,偶爾劃幾下使自己動得速度更快些,那幾步的距離竟然那麼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天已經快黑了,才到了有樹木的地方,長孫馥抓住樹木,往另一方探去,果然那邊的土地結實了不少,看樣子應該是正常陸地了,長孫馥這才慢慢的過去。
雖說脫險,但長孫馥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可能不受傷?只覺得身體裡面疼得厲害,也不知摔壞了哪裡,現在長孫馥渾身都是泥,狼狽不堪,她也沒心情去管傷不傷的,只忍痛站起來,在山澗中尋找出口。
找了一圈,只有一隻小孩的鞋,小丁怕是已經葬身沼澤了。出口就更沒有,山洞倒有一個,不大不小剛好能透過一個人。
長孫馥有選擇嗎?她只能進去,帶著渾身的痠痛和泥水走進去。
山道彎彎轉轉,不過只有一條,即使長孫馥功夫再高也還沒到能夠夜視的程度,身上自然不會帶火摺子,只能摸索前行。
走了多久她也沒概念,只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幾乎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眼前終於亮了起來。
那亮倒不是太陽發出的亮光,而是火光。
山腹之中竟然有人,長孫馥勉強提起精神,走進去。
“誰?”乘風被困在這山洞裡,本想往前繼續走,可突然發現牆壁上竟然有字,寫著這個洞的建造歷史,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有一點讓乘風有些窘迫,那上面對來者的稱呼都是賢伉儷,竟不是寫給他的……
“你是誰?”長孫馥見有光走進來,誰知那邊的人卻先開口。
乘風一聽是個姑娘,頓時沒那麼緊張,“我在山洞中避雨,誰知竟被困在這,姑娘怎會孤身一人在此?”
“剛下過大雨,路面溼滑,我不甚跌了下來,順著山洞走到這裡。”長孫馥解釋。
這二人倒也都沒說假話,但也都沒把真話說全。他們原本都想去對面找出路,這會兒碰到彼此自然知道那邊無路可走,二人都沉默。
過了一會兒乘風終於又開口,“姑娘過來歇歇吧,此處乃是一位前輩的故居,設了機關埋伏,一時半刻咱們怕是出不……”
長孫馥聽了乘風的話走的離他更近,乘風這才看清長孫馥現在的樣子,衣衫散亂、蓬頭垢面自然不用提,竟然還滿身的泥水,褲腳上還粘著草葉,一個姑娘這樣也未免太過狼狽。“姑娘,乘風這裡還有套乾淨的衣衫,若、若姑娘不嫌棄,就先行換上?”乘風先是好心,後來才想到要一個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未免有些不合適。
這人竟是個爛好人,長孫馥心中暗想,接過乘風的衣服,柔聲說道“多謝公子了,只是……我還是等等再換吧。”
乘風自然之道是因為二人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於理不合,若是寬衣解帶就未免太過分了,不禁把臉漲的通紅,尷尬地說:“姑娘若覺得不便,那把火摺子給你,我、我去那邊吧。”
長孫馥心裡發笑,伸手去接火摺子,就在二人雙手碰到的瞬間,只聽又是‘哄’的一聲,整個右面牆壁像是一扇大門一樣開啟,大門那邊是更寬敞的空間。
那邊石造的平坦的地面和牆壁,和這邊天然形成的完全不同,牆壁上八盞油燈把整個空間照亮,甚至還有石床,那邊還有些散落的糧食,只不過是生的。
二人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往那邊走去,二人走進石室,左右兩側各有兩個小屋,一個像是廚房,竟然還有鍋、碗,最好玩的是還有一攤煤,而另一個像是廁所一樣。
正前方有一彎水流過,從左向右,又在右面流出去,水只有兩寸左右深,用來喝或者洗漱就可以,順著水道出去絕無可能。
這明顯是有人有意建造的密室,若是有足夠的食物,怕是能困上一個人一輩子。
“竟有這樣的地方。”長孫馥看得驚奇,是誰竟然建造了這樣一處所在?這石室精巧非常,建造起來定是一番大功夫。
“真乃奇蹟。”乘風同樣驚歎,“那牆上有字。”
二人藉著燈光仔細看,原來左右兩面牆上竟然都刻著字,有的還畫著圖。
“姑娘還是先換下衣服吧,我去廚房看看弄些吃的。”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