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穿,還得天天干活,剛才的好心情立馬變壞了。她“啪”的一聲扔下手中的掃把,不滿的衝大郎瞪了幾眼。
大郎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根本就沒搞明白她為何突然間就生氣了。
辛湖卻是越想難受。她一想到,就算明年能種田,就靠他們幾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些糧食來呢。接著又想到,要還一直過著這種缺衣少食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對於一個早就習慣了現代繁華熱鬧生活的人來說,長年累月生活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歇,還節衣縮食的貧窮生活,一點兒娛樂生活也沒有的日子,又有什麼意思?簡直是浪費自己穿了一把的福利。
大郎幹完手中的活,看到辛湖剛才還只是小發了一把脾氣,這會兒臉上陰雲密佈的樣子,著實無法理解她的心情。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觸黴頭,抑天無聲長嘆了口氣。
他小心的問:“喂,你又怎麼啦?”
“這種生活,你不覺得煩,不覺得沒盼頭嗎?”辛湖幽幽的反問。在現代,她自己賺錢,自己做飯,偶爾和一二個朋友出去玩,閒時候上個網,玩個小遊戲,看看小說,追追劇,日子其實過得也很自在。
“現在雖然過得艱難。但我們有吃的有穿的有屋子住,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你看謝家人,他們出生不知比我們高了多少,還不是一樣和我們過著這樣的生活啊。再說了,困難只是暫時的。你放心,熬過這段時間,我們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大郎安慰道。
“話是這樣說啊。可明年又是什麼樣,誰又曉得?”辛湖有氣無力的反駁他,完全無法被他這幾句鼓動起來。
“明天我們種些莊稼,再去遠處山上找點野物,日子一定會過得好起來。”大郎早就規劃好了這些事情,並且也制訂了一些生活目標,所以他對往後的日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哦。那要是明年我們種不出莊稼,又找不到野物,怎麼過活?”辛湖又問。
“怎麼會呢,只要我們勤快些,多少能有些收穫。再說了,我手中有銀子,實在不行就去買啊。還能讓大家餓死啊。”大郎不以為然的說。他就搞不懂了,明明一切都在朝他設想的方面發展,日子也在慢慢變好,為什麼辛湖還會這麼煩燥不安。
一說到銀子,辛湖又想到白天自己還在想著要掏掏他的家產的事,立馬順著話題問:“你有多少銀子?夠我們這一家子吃喝多久啊?”
“上次舅舅不是給了二百兩嗎?如果粗茶淡飯,光靠這二百兩就可以讓我們這一家子吃喝幾年了。而且我娘還給我留了些呢。你怕什麼?就算我們不事生產,還頓頓吃肉,餐餐都有大米精面。我也養得起你們。你就放寬心吧。”大郎笑道。
“哦。”辛湖點點頭,心情總算好多了。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早點歇著吧。明天我還要和他們出去砍柴呢。”大郎打了個哈欠,回房間去了。
等大郎走了,辛湖洗著臉,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從大郎口中得到他究竟有多少家產的訊息,就讓他給哄過去了。
“媽啊。我這真還不如個小屁孩呢。”辛湖氣惱的拿熱布巾子蓋在自己臉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大郎這傢伙,還真不好對付。說來說去,居然根本就沒有交代他有多少家底。這傢伙,嘴巴還真緊呢。
辛湖氣惱了一陣子,洗完手臉,泡了腳,再想想自己還擁有一些資產,心情也平靜下來了。反正,這個家是大郎在擔著,而且她從來就是個操不了太多心的人。以後的日子,以後再說吧。想通了,辛湖上炕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起來了。
搞得大郎又是羨慕又是好笑,這小女人,心裡真不裝什麼事,活得沒心沒肺,說睡就睡了。白害他還在擔心,今晚她會不會愁得睡不著呢。搞了半天,人家說完就不管了,卻把問題全扔給了自己。
剛才辛湖說的,要是明年種不好莊稼的事,確實讓他記在心裡了。說起種莊稼,他雖然曾經種過一些,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況且那時候種的莊稼還和這邊的不同,各地氣候不同,種的莊稼品種自然也不同。最重要的是,當時在軍中,經常要訓練,時不時的要打戰,並不可能象農人一樣正經種田。象小麥水稻這類的主食他們就沒有種過。
他們當時所種的莊稼,不過都是些易存活不怎麼需要人管的粗糙物種。比如,他就記得那時年年都種了好大一塊的南瓜。南瓜這玩意兒雖是個粗物,但連葉帶藤都能吃,而且結果的時候,一結一大片,一個個圓滾滾的,大的有好幾斤重呢。再就是種冬瓜,大豆之類。都是些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