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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哈、哈、哈。”

“實在很慚愧!那麼,這些資料怎麼辦?”

“啊,交給我保管好了。對了,嗯,我有好點子,拿到這邊來。把它丟進暖爐裡,像這樣蓋上蓋子。反正我今年冬天之前不會升火,連釋迦牟尼佛也發現不了——的——呢!”

“這……是什麼歌?”

“不是歌,是謠曲勸進帳的一節。你是法醫學家,竟然什麼都不懂,哈、哈、哈。”

【溶入黑暗】

哎呀,怎麼回事,浮現天然色彩的有聲電影竟然變成純粹對話,這樣與收音機或留聲機就毫無兩樣了。看樣子當電影解說員真是不輕鬆哩!每一句話都要用敬語語尾非常麻煩,一旦不用又變成這種情形,所以接下來只好讓各位觀賞“不用敬語”、“不需要說明”的影片,不,應該不只是“不需要說明”,還“不需要銀幕”、“不需要放映機”、“不需要底片”,說它是“什麼部不需要的電影”應該就沒問題才是了,反正是德國出產的什麼無字幕電影之類的落伍東西所比不上。

但,各位若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把剛剛若林交給我、丟進空暖爐裡的事件調查資料,經過我研讀後加上自己的意見,依照順序製成影片給各位觀看。這麼聽起來好像還是很費工夫,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把那些東西穿插進遺書的適當位置,咳……各位也只是閱讀內容而已。這是我最新發明的詭計電影,如果各位認為這種方式的電影將大為流行,我也可以把專利權讓給各位,只要各位有需要……好的,馬上就開始,請稍待片刻。

本來,我就打算把這些資料穿插進自己的“心理遺傳論”之內。雖然論文原稿先前已經燒燬,卻仍留下這裡的一小部分,各位靠著找到目前為止的說明,應該都已經成為精神科學家兼偉大的名偵探,憑這樣的實力,在閱讀這些紀錄資料後,相信絕對可以輕易地徹底揭穿本事件的真相。

這樁事件是藉著什麼樣的心理遺傳爆發而產生呢?是有人故意讓此種心理遺傳爆發嗎?另外,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存在,此人在哪裡?而,若林和我的態度對於這樁事件的解決又提出什麼樣的暗示?各位一定得聚精會神的研讀才行……我提出恐嚇之後,可要趁這段時間慢慢喝威士忌、抽哈瓦納雪茄了,哈、哈、哈。

◆心理遺傳論附錄◆

……各種例項

其一:吳一郎精神病發作始末——根據W留下的手記

第一次的發作

◆第一參考:吳一郎的談話

▲聽取時日:大正十三年四月二日下午十二點半左右。其母親,亦即下述的補習班女負責

人、被害者千世子(三十六歲)頭七法事結束之後。

▲聽取地點:福岡縣鞍手郡直方町日吉町二十番地之二,筑紫女子補習班二樓,吳一郎的

八席榻榻米自習房間兼臥室。

▲列席者:吳一郎(十六歲),被害者千世子的兒子;阿姨八代子(三十七歲),住在福

岡縣早良郡侄之濱町一五八六番地,務農;我(W)。以上三人。

——謝謝。直到醫師問我當時“作了什麼樣的夢”為止,我想不起作夢的事。全都是因為醫師(W),我才沒有成為弒親兇手。

——如果大家知道殺害家母的人並不是我,那就足夠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若是有助於查出兇手,任何事情都可以問我。雖然很久以前的事家母未曾告訴我,而且我只知道懂事以後的事,但是應該沒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我應該是明治四十年底出生於東京附近的駒澤村。關於家父的事我一無所知。(注:吳一郎的出生地懷疑與事實有所出入,然而對於研究上並無影響,因此未加以訂正。)

——家母似乎自從出生後,就和這位阿姨一起住在侄之濱,但是她十七歲那年,表示想學習繪畫和刺繡而搬離阿姨家。之後,前往東京尋找家父的期間生下了我。家母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就是“男人愈是有名望愈會說謊”,可能是因為埋怨家父的緣故吧(臉紅)!每當我問起家父的事,她總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所以我懂事以後就很少再問及家父的事。

——不過我很清楚家母一直拚命尋找家父的行蹤。應該是四、五歲的時候,我記得曾與家母一起從東京某個大車站搭很久的火車,再轉搭馬車行駛于田園和山間的寬闊道路持續前進。那途中有一次,我睡著後醒來,發現自己仍在馬車上。在天色已經很暗之後,才抵達某鄉鎮的旅館。接下來,家母幾乎每天背著我挨家挨戶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