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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衣兜用線縫死,我將其撕開,是一把刻有狐狸頭的青銅鑰匙。這把鑰匙後面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姚叔竟然沒有拿走,這讓我越來越摸不清姚叔的意圖。

我將鑰匙收好,背起遺體往前走。大概十幾米之後便開始出現下坡的臺階,而且看趨勢越來越陡。不過卻越來越寬敞,現在的通道能有兩米多,足以五六個人並排前行。

下了有四五層樓的高度,終於不再有階梯。我心說,本來就已經在地下了,現在又往下走了這麼深,如果不是隻有一條道,我還真以為走錯了路。

手中的火把快燃盡了,我將遺體放下,換了一個火把,然後用手電照向前面,看看前面的情況。前方十幾米的地方有個丁字岔口,在岔口的中間有一團東西。我將手電調製最亮,原來又是一具屍體,以同樣的姿勢趴在那裡,而且,連衣服都完全一樣。

我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看父親的遺體,安然無恙的停放在那裡。我將遺體背過去,跟岔口的這具放在一起。幾乎完全一樣,衣服,身高,就連傷口都差不多。

我摸摸了這具屍體的衣兜,什麼都沒有發現,看來是一個跟父親身高差不多的人,穿了同樣的衣服而已。

想到衣服,我不禁瞟了一眼他們衣服上的尺碼,發現這跟父親的尺碼不匹配。父親四十多歲,有些發福,這兩件衣服尺碼偏瘦,父親根本穿不下去。

於是我重新檢查了兩具屍體,從腳上可以斷定,這兩人都不是父親,因為我跟父親的腳一樣,腳面寬,小腳指向外擴散。這一發現讓我有些激動,如果這兩具屍體都不是父親,那麼就說明父親還有健在的可能。與此同時,我也不禁覺得好笑,哭了半天爹,現在才發現哭錯了。

當年參與那件事的一共四個人,這裡有兩具屍體,那麼剩餘的只有父親和姚叔。兇手就是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

現在有幾點我不太明白,父親的筆記怎麼會在這具屍體的身上,而且他們為什麼要穿著同樣的衣服,衣服很普通,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將其中一具屍體衣服脫下來,這是一種“八爺灰”制式的粗土布棉襖,而在當時一身軍裝或海軍裝,上穿軍綠下身蘭褲,都是比較常見的。再差一些的就穿自家織出的棉麻布,像這種“八爺灰”,除非一些比較念舊的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同志才會穿戴。所以我對這身衣服記憶比較深刻,總覺得這種復古的風格跟思想前衛的父親很不協調。

父親雖然經歷過八年抗戰,卻沒有參加過。而爺爺也只是個知識分子,並沒有那種紅澀情懷,按理他不應該對這種衣服情有獨鍾。而且現在碰到了同樣穿著的兩具屍體,這已經不能算是巧合,更像是統一制式,代表某個組織的制服。

這讓我想起了十八泥犁發現的那些屍體,花和尚說過他們就隸屬於某個組織,表面上是科考隊,其實一直追查著某種東西。他們的衣著統一,而且等級分明,最明顯的特點就是跟千門鬼眼有密切的關係。

於是,我將裝有父親筆記的那件棉衣破開,裡面的棉花長期在潮溼的環境下已經發黴。從棉花中間,夾雜著一件編織成的血羅衫,血羅衫呈暗紅色,表面好像被血侵泡過,摸起來有些板結,單憑外觀和手感,無法確認出它的材質。

我按照同樣的方法,將另一件棉衣破開,這件棉衣很普通,並沒有同樣的血羅衫出現。我想,這件血羅衫有可能是代表著某種身份,或是某種特殊的用途,但不管怎樣,既然它被藏在棉衣裡面,必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第五十章 女鬼下跪

我將血羅衫放好,然後把兩具屍體平躺,用棉衣將他們蓋好。

安排妥當之後,我檢視丁字路口兩邊的甬道,同樣的望不到盡頭。記得後來發現這具屍體時,他的頭部朝著左邊的方向。於是,我便決定,先去左邊。

甬道很深,這種格局在秦漢時期的古墓中並不常見,途中,我敲了敲牆壁上的石塊,從聲音大致可以判斷出,它至少有一米多厚。這種厚度就算坦克也炸不開,但是,這座固如堡壘的古墓,依然無法逃脫被盜墓賊光顧的宿命,歷代君王處心積慮為自己建造的皇陵,到最後卻成全了他人。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墓室,墓室的四周用柏木方堆成的框架結構,我心說,這不是黃腸題湊嗎?怎麼又他孃的回到了這裡。之前被姚叔救了一次,這次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

但是我轉念一想,之前進入的墓室,並沒有其它入口。於是我抬頭看墓頂,沒有盜洞,果然這是另一間一模一樣的墓室。這裡的每一根柏木方,都是由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