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時,栓子也在,他看到我們前來祭拜,於是擦了擦眼淚起身說:“你來了,有心了。”
我:“節哀,姚叔下葬時我不在,這會過來陪他老人家再聊會天。”
說完,我上香行禮。這次,香燃燒的正常,如果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栓子解釋。
拜完之後我與栓子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神色有些怪異,好幾次欲言又止,好像在做著艱難的決定。我趁栓子不注意時,對常書使了個眼色。常書明顯已經發現了栓子的反常行為,他搖搖頭,示意我暫時不要拆穿。於是,我若無其事地安慰了他幾句,便告辭離開。
在路上我對常書道:“栓子可能有什麼發現。”
常書:“嗯,這孩子老實本分,他這樣糾結,不知如何是好,看來他發現的事非同小可。咱們得想辦法把他了解的事扛過來,等老呂回來後,你去他家一趟,一切見機行事。”
我:“好,不過如果他對這些事已經有所瞭解,我覺得,不如索性告訴他,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常書:“也行,但是切記,我們開棺驗屍的事千萬別說,我怕他接受不了。”
我點頭稱是。於是,直接來到紅衛河。河水已經恢復原樣,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常書:“真他孃的奇了怪了,這樣一看什麼事也沒有,誰也不會看出來,前兩天就在這裡的地下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接著我們往上游走了十幾裡,一切正常,於是轉身回家。到家後已是下午,我倆飢腸轆轆。母親留了午飯,我們狼吞虎嚥的吃了個溝滿壕平。
傍晚時分,老呂和羅伯特才回來。原來,鎮上的電話打不了國際長途,他們又去了縣城,所以回來晚了。
老呂道:“電話是王立春打的,西北的沙老海派人來找侯爺,說有事相商,讓侯爺抓緊時間回去。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他,所以,我想明天去趟北京。”
羅伯特說他也要一起去,正好可以介紹北京的朋友給我們認識。說他的朋友人脈廣、路子寬,反正就是手眼通天牛逼的不行了。
老呂認為我們的鋪子剛開張,若想在北京紮根,還真需要這樣一號人幫忙,也就應允了此事。
接著我把今天發現栓子不對勁的事跟老呂說了一遍,老呂想了想道:“趁熱打鐵,去他家看看,省得出什麼變故。”
常書:“全都去?”
老呂:“不能全都去,就我和悠然。人太多,我怕會嚇到栓子。”
於是,常書和羅伯特在家,我和老呂來到栓子家。
他家是普通的農家小院,門樓伸手就能夠到頂的那種,一扇滿是窟窿的木門緊閉著,院牆是土坯堆砌而成的,只有一米半高。這種院子毫無防盜功能,只不過是隨波逐流,本地的一種風格罷了。
我推了推門,木門反鎖,農村一向太平,一般家中從不上鎖,今天栓子把門鎖得死死的,肯定有問題。
我心說,老呂說的對,如果今天不來,很可能會出什麼變故。
我壓低的聲音問老呂:“怎麼辦?”
老呂輕聲道:“他現在最信任的就是你,直接敲門就行。等會兒直截了當地問他,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
於是,我輕叩門楣,三聲之後,房內傳來栓子的聲音:“誰呀?”
聽聲音有些顫抖,我道:“我,二狗。”
栓子:“哦,你等等。”
大約摸一分鐘之後,我聽到堂屋開鎖的聲音,他連堂屋都上了鎖,看來事情確實不一般。
栓子走到門邊:“是二狗嗎?”
我:“是我。”
栓子這才把門開啟,他看到確實是我,剛要讓我進去,卻看到我身後的老呂,他變得有些緊張:“這位是?”
老呂上前一步:“我是老呂,咱們見過面的。”
老呂面善,一副忠厚相,栓子這才放鬆一些。
栓子:“進來吧。”
我暗自慶幸,幸虧沒有帶他們兩人來。現在,栓子猶如驚弓之鳥,要是羅伯特也來了,他身高馬大,而且還是個老外,非嚇到栓子不可。
栓子迎我們進屋,一進入堂屋,就聞到一股燒紙的味道。我特別留意了栓子在我們進屋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化。只見他眼睛閃爍不定,往門後看了好幾眼。
於是,我給老呂使了個眼色,向門後努了努嘴。老呂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一個糧倉突然摔倒,手剛好扶著門邊,順手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