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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香滿樓出事了。”和池小滿相比,從小生長在皇宮中的尉遲慕還是城府比較深的,略略一想就知道寧青允做了什麼。
“他這是想拿香滿樓威脅我?”池小滿怒極反笑道:“這東西也好意思說是賀禮?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而且他以為我真會在乎這座茶樓?”
香滿樓在她決定與尉遲慕相伴相隨之後,就打算送給烏廷忠他們了,只是烏廷忠沒有接受,只答應暫時保管房契和代為管理香滿樓,香滿樓的營收屬於她的那些成數,也會按月存入她在盛興王朝錢莊的名下。
“妳在乎,他也看準了妳會在乎,我想他不是單單從韓翼和烏廷忠手上得到房契,肯定還有什麼,或許是香滿樓裡的人的性命……那妳就不能不在乎了。”尉遲慕說出了最無情的猜測。
池小滿臉色一沉,雖然知道寧青允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她以為至少他會針對她這個天機星而來,不會牽連無辜。卻不想,以前他是個偽君子。如今乾脆變成真小人了!
“可惡!我就說他送的肯定是麻煩東西,倒沒想到他會利用香滿樓的人來威脅我。”小滿將房契丟回錦盒裡,重重蓋上了盒蓋。
“看來定南王這是對之前戰敗挾怨報復呀……但如今生氣也無用,我們肯定是錯過了韓翼和烏廷忠的訊息,晚些我讓人去查探香滿樓的情況吧!”尉遲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池小滿很憋悶,雖然知道在這生氣沒用,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只是如今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等尉遲慕確定了香滿樓那邊的情況再做打算了。
來到皇城門前,尉遲慕讓紀閔之和小蓮先回王府,而自己則攜池小滿直接入宮面聖。
雖說和盛興王朝締結五年內互不侵犯條約,以及李將軍和軒轅太子議定了寧國議和協約之事在一離開聖興王朝時,尉遲慕便已快馬讓人將訊息帶回國內給靖烈帝。但詳細的情形還是得當面交代清楚,且父皇會如何發落成尚書,太子又會對他府中刺客留下的證據有何反應,都是他急欲知曉的。
而成尚書身為皇帝親自任命的出使大臣,自然也要在第一時間入宮面聖。
進入宮門,他們便換乘皇宮之內的軟轎,成尚書跟在尉遲慕與池小滿後頭,饒是他叱吒朝廷二十載。如今也心下惴惴。
他一樣在回國的路上便將在盛興王朝晚宴上發生的事,詳書於摺子中,差人快馬上呈靖烈帝。以這二十年來皇帝對他的信任,理當會相信他是遭人陷害。然而,他卻不能明說是淮安王和天機星陷害於他,畢竟他們一個是皇帝的兒子,一個是兒媳,總歸是皇室中人。但一個和皇室沒相干的婢女──褚芊芊,可就不是皇帝會在意的物件了。
所以在上書皇帝的摺子中,他將一切的罪責都歸到褚芊芊這個淮安王妃身邊來歷不明的婢女身上,並給她羅織了一個盛興王朝派到淮安王妃身邊充當奸細的罪名,目的就是在破壞靖國此次與盛興王朝友好關係。…
他不知道這樣的說詞是否能讓自己逃過一劫,因為他知道褚芊芊實際上根本就是淮安王的人,是受淮安王之命陷害自己,以淮安王和自己早已決裂的關係,勢必不會甘心讓自己利用褚芊芊脫罪。
而所謂君心難測,他現在要賭的就是靖烈帝究竟會念在自己為朝廷效力二十年的分上,讓這件事就此揭過,還是聽信淮安王的說詞。
來到御書房外,早已有人通報他們的到來,所以他們一下轎,靖烈帝便宣了他們入內。
御書房裡,靖烈帝手中正拿著兩人的摺子,這兩份摺子他早已看過,心中也有了計較,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待三人拜見完畢,他才讓他們平身,然後沉著臉看著尉遲慕,說道:“慕兒,褚芊芊是怎麼回事?淮安王府中的婢女竟然是盛興王朝派來的奸細?”
尉遲慕心裡喀蹬一下,瞄了老奸巨猾的成尚書一眼,心中已然明白這是成尚書為求脫罪的說詞,看來他也不笨,早已找到應對之策。
成尚書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暗暗欣喜。看來皇帝還是信任他的,信了他的說詞。
池小滿則是偷偷觀察著皇帝的臉色,雖說是沉著臉,一副不悅的模樣,但一開口卻是稱尉遲慕為“慕兒”……應該不至於太生氣,恐怕也未必相信成尚書的言論。
這麼一想,便放心了下來,靜靜地讓尉遲慕自己和他老子溝通去。
“怎麼,你府中讓奸細潛入你都不知道嗎?”靖烈帝冷冷地說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府中之奴僕在入府之前皆經過調查,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