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雖然恨其不爭,但畢竟他是太子,於是現在出現了周午煜的事,周玄毅再次把他找來,目的已經非常明顯。
宋雲崢剛剛的逼迫已經讓周玄毅沒有退路,暫時除了為周午煜洗脫冤情再無他法。
雖然他有心想除去周午煜的勢力,但周午煜的威望跟地位在朝野中還是有目共睹的,當必須還周午煜清白時,他還是把這個機會留給了太子,他希望周長治能像伊府案似的辦的漂漂亮亮。
一想到這點。宋雲崢就心如冰川,他回望太極殿,而後冷冷的一笑,時至今日,他終於明白,在他這位親生父親的眼裡,自己永遠算不得親生兒子。不過是他用來穩固江山的工具。
“雲崢!”周長治遠遠的看到宋雲崢急切地呼喊。
宋雲崢抬頭。卻見周長治的腿有點一瘸一拐的,原本定於原地的他,立刻迎接了上去。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他作揖扶禮。
“免了免了!”對於宋雲崢。周長治總是很隨和,“雲崢,周都護的事,你可有聽說?”
宋雲崢點點頭。“有。”
周長治長嘆一口氣,“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本王心想。父皇如此如此著急見我,定是因為此事,不知雲崢兄,可有好的建議!”
宋雲崢淺笑。“皇上召見太子殿下,心中必定早已定奪!微臣言輕,不聽也罷!”他眸光下落。注意到了周長治的腿,“太子殿下。您的腿?”
周長治面露微微一絲尷尬,“無礙,前幾日騎馬不慎摔傷了沒事,沒事,過幾日就好了!”
他抬頭見太陽已經西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先去面見父皇了!”
說完他朝宋雲崢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後闊步朝太極殿走去。
宋遠征轉身看著周長治一瘸一拐的背影,騎馬?周長治雖然武功不行,但馬術一向是諸位皇子中數一數二的,怎麼會傷到腿呢!
出了宮門,宋雲崢側身上馬,卻與崔淨的馬車不期而遇。
崔淨的馬車沒有停,宋雲崢也假也沒有看到,高頭大馬於馬車交疊,錯過,然後朝兩個方向駛去。
宋雲崢繼續前行,很快就到達了郡公府,他的心情格外的平靜,剛剛在太極殿與周玄毅的爭執,他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看門的小廝上來迎接,宋雲崢下馬,“把府裡的管事看,喊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從他年後出征,到後來冬雪去世,再到現在,郡公府裡的人已經被外放的差不多了。
但隨著今日他作出的決定,府裡又要放出一些人去了。
管事站在宋雲崢面前,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命令管事把府裡用不著的下人送出去。
管事很為難,但也不得不從,他應聲退了下去做安排。
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卻又退了回來。
見他垂立在門口,宋雲崢抬眸,“怎麼?有難度?”
“不,不是!”管事回答,“老奴剛剛有件事忘了彙報了,項頂侯府三爺在府裡等您有兩個時辰,久等您未歸,便回去了,臨走之前給您留了封信!”
管事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信,高舉過頭頂,呈遞到宋雲崢面前。
宋雲崢接過信,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信上只寫了七個字:娘子私去芙蓉街!
芙蓉街便是陶婉兒的住所所在的街道,周萋畫一個人竟然去了?
宋雲崢將信放進袖子,一拍書案站了起來,隨即大步,踏出門口,“備馬!”
卻說周萋畫這邊。
宋雲崢鑽進崔淨馬車後不久,她便趕了回來,果然如她所預料的,侯府裡已經大亂。
原本還想著回京作威作福的周午爍跟年氏嚷嚷著要出京。
一想到陶婉兒陷害父親是因為啟兒的事,周萋畫氣不打一處來,又豈會允許他們夫妻離開。
她拿出自己嫡長女的威嚴,迅速控制了府內亂糟糟的情況,一邊吩咐三叔周午煥跟劉氏控制好大局,一邊琢磨著,為接下來見陶婉兒做準備。
她去啟兒那裡拿來林珠兒給他的玉觀音吊墜,把自己的行蹤告周午煥後,便朝西城坊趕去。
因為陳澤棟說過,陶婉兒住的周圍,到處都是眼線,所以到達芙蓉街,周萋畫故意做了些很招眼的動作,大聲吆喝著送她來的馬伕回府,果然,她明顯感覺到重重警覺的眼神射來。
馬伕被她趕走後,當她抬手敲門時,自然就被人擒住了。
“幹什麼的?”粗狂的聲音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