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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但又是誰會將蘇玲瓏從大牢裡運到這裡來焚屍呢!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見周萋畫面色焦黃,神色焦急,董庸斂容,嚴肅出聲,“週四娘,出什麼事了嗎?”這聲音帶著滿滿嚴肅,是專注於某件事的人才會出現的肅然。

這種肅然裡夾雜著上位者的壓迫,周萋畫極其不適應,她斜眼瞥一眼董庸,卻立刻將頭扭向餘崖方向,“餘義士,蘇玲瓏的屍體現在在哪?”

餘崖正盯著那具屍體入神,聽到周萋畫這麼問,立刻收神,“回娘子,蘇玲瓏的屍體已經奉董少卿的命令,送到了義莊!”

周萋畫的不搭理已經讓餘崖略感丟臉,又聽到周萋畫突然問起蘇玲瓏,聯想周萋畫剛剛的所為,不顧周萋畫的反應,踱步上前,霸道地拉過了周萋畫手裡的紙,眼眸略過紙張,不禁打了個冷顫,“你的意思是說……”

周萋畫抬頭篤定地看了一眼董庸,“是的,兒是懷疑這是蘇玲瓏的屍體!身長五尺,年約二十八,身帶蘇玲瓏的印章,確與蘇玲瓏的身份很相符,但只是懷疑!”

沒錯,是隻是懷疑,若這具碳屍真的是蘇玲瓏,那顱骨上的上從何而來,顱骨破碎露出的腦組織,看其顏色可是生前所致。

可在獄中檢驗,蘇玲瓏的屍首可是完好的。

除非蘇玲瓏死而復生,而後又被人用鈍器重新擊打,再被焚屍。

古代人認為的“死而復生”,在現代醫學裡又稱為“假死”,但假死在蘇玲瓏身上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屍斑是確證死亡的一個重要依據,獄中自盡的蘇玲瓏早就形成了屍斑,這樣一來自然不會有“假死”一說。

由此斷定,眼前的這具屍炭絕對不可能是蘇玲瓏的屍體,

若這具碳屍不是蘇玲瓏,那又是誰,為何有蘇玲瓏的印章?

倘若是有人要故意偽造蘇玲瓏被燒死的假象,蘇玲瓏本就已經死亡,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周萋畫的腦中盤旋著無數個疑問。

一名身著侍衛服裝,戴著佩刀的男子急匆匆地奔來,他的腳踩在地上的泥水上,濺起的汙水沾染了袍服下襬,他邊跑,邊衝著董庸喊道:“董少卿,不好了,不好了,義莊,義莊也起火了!”

義莊也著火了!

董庸跟周萋畫幾乎同時看向彼此,他們同時想到了放在義莊的蘇玲瓏的屍體。

“將這具屍體抬上車,立刻趕向義莊!”董庸袍袖一揮,話音裡帶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絕然,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倒要看看,這蘇玲瓏的屍體還能借著火勢到處亂飛不成!

董庸呈現的霸氣,與他平日嬉笑的明朗完全不是一個人,周萋畫怔在原地,一時無法適應。

直到兩名衙役上前抬那具屍炭,周萋畫這才緩過勁來,她上前收拾勘察箱,“春果,隨兒一起去義莊探一探!”

周萋畫與春果追外院時,周午煜已經備好馬車,正在等待著她,周萋畫目光遠眺,卻見一匹駿馬絕塵而去,駿馬上一襲淺藤色正隨著馬匹的奔跑上下有節奏的起伏著。

那份颯爽,竟然沒有半點初見時俊美的柔美。

難不成這董庸並不只有傳聞中的那般多情無用!

春果將勘察箱放進車廂裡,而後過來攙扶周萋畫,剛要抬腿上車,周萋畫卻遲疑了,時間已經迫近酉時,就算看在周午煜的面子上能入城,待自己出城時也會費一番口舌。

周萋畫看看自己居住的堂屋,雖然沒有被燒燬,卻也被煙燻得暫時無法住人。

周午煜似乎知道女兒在想什麼,立刻開口說道:“畫兒放心,這畢竟還是你母親陪嫁的莊子,某已經加派了人丁看守,修復,你就安心隨父親進城吧!”

一定要讓周萋畫一起去義莊,這是董庸的建議。

周午煜雖是一品侯,二品都護,但畢竟不屬於軍事,這辦案上有著諸多不便,董庸雖然身居大理寺少卿,官品不過四品,且是自己未來的女婿,但畢竟是國舅爺,還是刑部派下來督促劉二一案的,自己自然不能有半點馬虎。

所以面對董庸提出讓周萋畫一同去義莊時,周午煜不敢有半點耽誤。

周萋畫見周午煜語氣堅決,便沒有繼續推諉,看麗娘一個人忙不來,便紛紛春果留下了陪麗娘忙碌,在叮囑春果記得去柳神醫那取回秦簡的那支舊匣子後,自己一個人拿著裝著器具的新的勘察箱鑽進了馬車。

一路上父女二人默默相對,沒有一個人講話,馬車搖搖晃晃行駛了近一個時辰,終於在城門關閉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