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希瓦汗國的榮光,真神的榮光,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呢?
真真的虔誠是不會因為外界的變化而變化的。這些天方信徒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因為他們很清楚,希瓦頭上的天再也變不回過去的天了。
希瓦的天不是哈薩克人的天,誰不知道中亞的主子是陳漢?還有誰敢懷疑天、朝上國的實力?在這個素來講拳頭大小的中亞,陳漢帝國已經展示了足夠的威力。強大的北七汗國也只是天、朝的一群看門狗。再天真的人也不會認為他們還有翻盤的那一天!
就連強大的俄國在當初都被中國摁在地上毆打,就是整個天方世界結合起來,也不是中國的對手。
那麼如此的壓力具體的落到希瓦的頭上,他們也就只有認命了。
在一群希瓦官員的帶領下,策伯克多爾濟帶著幾百個充門面的胸甲騎兵,從南門大搖大擺地進到了希瓦的汗宮前。上百名恭迎策伯克多爾濟的希瓦上層人物,跟在策伯克多爾濟的屁股後面到了汗宮,然後一個個紛紛跪倒在策伯克多爾濟的面前。
策伯克多爾濟是一個驕傲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有大根腳的人,他是土爾扈特部落著名首領阿玉奇汗的後代,渥巴錫汗的堂侄,土爾扈特部落重要核心人物之一。土爾扈特部在沙俄的時候,俄國人改組了扎爾固,就任命策伯克多爾濟為扎爾固首領。目的在於使扎爾固成為與汗權相抗衡的機構。也就是說,聖彼得堡選中了策伯克多爾濟為對抗渥巴錫的棋子。
在充當俄國的奴僕、土爾扈特部的叛徒,和與渥巴錫汗聯合抗擊沙俄的分叉口上,策伯克多爾濟選擇了後一條。渥巴錫的地位再也無可動搖,但是在如今的土爾扈特汗國,策伯克多爾濟也是大權在握的汗國副王。而且是得到南京認可的地位,是可以傳給後代子孫的地位。
蒙古四汗國的副王之位都由土爾扈特汗國而起。
策伯克多爾濟哈哈大笑,利落的翻身下馬,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亞德加爾和阿布哈齊,這二人是穆罕默德拉希姆汗的叔叔和弟弟,是伊爾土澤爾的弟弟和兒子,也是孔格勒王族留在希瓦的最高首領:“二位快起來說話!”
策伯克多爾濟一邊說話,一邊仔細打量著兩人,亞德加爾與他是老相識了,這人是希瓦汗國的外交大臣,之前曾經多次出使北七汗國。而阿布哈齊是希瓦的工商大臣,卻是沒跟策伯克多爾濟有半點交集。
雖然在之前的時間裡擔驚受怕了好一段,不過眼下還是氣度儼然的。
希瓦汗國雖然會被哈薩克人吞併,但他們並不會遭遇滅頂之災,南京已經給出承諾,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會在不久後遷移到南京去,雖然失去了權利,卻還能保留一部分財富,在南京像一個普通的富商一樣生活。
他們現在已經有的子嗣子孫還會有些限制,但再下一代就能擁有一個華夏國民全部的權益。
作為‘敗軍之將’,亞德加爾和阿布哈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這裡頭最最悲慘的實際是賽義德阿利姆,他是穆罕默德拉希姆汗的大兒子,也是希瓦新軍中的一名將領,只是因為戰場上受了傷,穆罕默德拉希姆逃跑的時候把他就丟在了希瓦,還美其名負責留守,掌控希瓦的全部守軍。
現在賽義德阿利姆**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但精神上十分頹廢,臉色灰敗,目無神彩,身上的袍子空落落的好像大了一號似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經垮了,看就是一個廢人。
策伯克多爾濟背後的騎兵都紛紛下馬,肅然而立。他們很得意!
因為這是滅國之戰啊。
作為軍人,能經歷一場滅國之戰,那是再榮耀不過的了。
一個個希瓦的貴族官員低下了頭,他們都不敢正視策伯克多爾濟。這一幕策伯克多爾濟看得很清楚,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他可不是狗屁不懂的蠻夷,土爾扈特部歸降了陳漢之後,他們的頭上,乃至於後來的七汗國的頭上,被陳漢內陸的一些人不止扣過一次大帽子,他算是知道什麼叫‘文人險惡’和‘畏威而不懷德’了。
雖然後者那六個字扣在土爾扈特汗國的頭上很難受,但同理,這六個字被扣到南三汗國的頭上卻很合適。在策伯克多爾濟眼裡,南三汗國要不是戰場上打了一仗敗一仗,被打的慘了,希瓦這些‘蠻夷’就算投了漢,也定是三心二意的。
中亞這裡,要不了20年還會有一場生死之戰。
陳漢與俄羅斯的決戰!
如果那一戰陳漢敗了,他們自己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