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造成的後遺症,可一年多前於天河確認他體內的e病毒已經徹底被清除,大腦徹底痊癒,之後他卻仍舊隔三差五便會夢到自己在破案。
現實生活越平淡,他的夢境就越激烈,他的人生彷彿被撕裂成了兩個極端,白天風花雪月,夜晚槍林彈雨。
有時候他甚至有一種奇怪的錯位感——白天和黑夜,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哪個才是虛幻?
安逸的生活溫暖舒緩,對他來說卻無比陌生,因為他整個前半生都在動盪中度過,即使再說服自己,他的本能還是更適應噩夢中那種無處不在的緊張感。
這種緊張感讓他覺得壓抑,覺得焦慮,但同時也覺得踏實,覺得自己有價值。
真是抖m啊……宗銘自嘲地哂笑,關閉投影,起身下樓迎接老婆——大門響了,李維斯應該回來了。
外面雪下大了,庭院裡鋪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巴頓和朱可夫正在菜地裡撒歡兒,攪得雪沫滿天飛。李維斯開啟後備箱,裡面塞滿了東西,奶粉、貓糧、狗糧,還有一大罐蒙哥馬利喜歡吃的穀子。兩個巨大的保溫袋堆在後座上,裡面應該是給他們兩個大人準備的生鮮肉類。
“這麼多?你不是把超市搬空了吧?”宗銘將平板車拖過來幫他卸貨。
李維斯穿著薄薄的羊絨衫,鼻尖凍得通紅,年輕的身體卻冒著熱氣兒,“夠咱們吃到過年了,天氣預報說最近還要下雪,下回出門要等臘月末了。”
宗銘從車裡拽出羽絨服給他披上,兩人合力將平板車推到廚房,李維斯整理食物,宗銘出去停車。
“葳葳乖不乖?”李維斯收拾完了,順手將一塊羊排丟鍋裡飛水,準備晚上吃紅燒羊排。
“乖,看了幾集神劇睡了。”宗銘默契地從櫃子裡拿出各種香料準備燉肉包,“路上好走嗎,掛防滑鏈了沒有?下回還是我去採購吧,你開車出門我比你還緊張。”
李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