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仔細觀察便絕難察覺得出,一看就是還未正式成為修真者,連問心期門檻都還沒摸到的,原本活該受所有族人肆意奴馭的。連外來者資格都不配擁有的外來新鬼?
外來者,那是對正式踏入修真世界(問心期)的異族中人的稱呼。亡魂一族對外來者雖然排擠仇視,但若對方肯俯首稱臣。行事作風又知循規蹈矩。那麼,只要對方不在族中幹下甚人神共憤的大罪孽,為壯大部族的總體實力著想,族人也是可以容忍其成為他們之中的一份子。當然,這暗地裡的排擠和仇視。那是無法用規矩來限制的。
莫離殤,氣息為外來新鬼。外來新鬼於所有族人而言。那是絕對可以肆意凌辱抹殺的。然而,正是這麼一個可以肆意抹殺的螻蟻,如今居然能拿出外門雲仙殿親傳弟子的令牌來警告他們,她的身份、她的性命,絕不是像他們這般卑賤的內支族中人可以任意盤查和抹殺的。而又因她拿出了這令他們心驚肉跳的令牌,他們方才對她所定下的奸細重罪,此刻看起來就顯得是那樣的可笑,這無疑是在拿自己的手摑自己的耳光,而且還是很響亮的耳光。
二人又驚又懼,彼此陰沉著臉面面相覷間,再回過頭來看莫離殤時,目中明顯的多了一分沉重的忌憚之色。
對這二人驟變的表情,莫離殤早有意料,也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還是那副冷漠的態度,道:“兩位,這證明,理由可還充足?還需要再盤查嗎?”
一聞此話,二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了。
不過,莫離殤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去等他二人慢慢思索答案,頓了一下之後,便又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查,否則,那後果絕非你二人所能承擔得起的。”
二人沉默了,只盯著她一言不發。雖然,莫離殤能夠拿出令他們心驚肉跳,忌憚不已的令牌來證明身份,而那個身份又的確如她所說,是他二人絕無資格也絕不敢去盤查的。一旦盤查,那可是足以遭來滅族的重罪。而在有了這般嚴重後果的警告之下,他二人又怎麼敢去再盤查?可即便是如此,此女那連問心期都不到的氣息,身份又是最可疑的異族中人,若就這麼放她通行,他二人說什麼也不甘心。此時此刻,他二人是進不得也退不得,心頭為難之極。
這時,負責巡邏的另外十人,因身處不同方位和視線角度不同的關係,他們便未曾看清莫離殤拿出的令牌到底為何物,此刻見得同伴舉止異常,便狐疑地開口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令牌如此恐怖,居然將你二人嚇成這副德行?”
聽聞同伴的問話,他二人頓時如獲重釋地將這燙手山芋拋了過去,道:“你拿去瞧瞧就知道了。”
接下來,莫離殤的令牌便在那十人手中開始緩慢地逐個傳遞,而每逢當前之人看過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震撼表情,都與其負責盤查的同伴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忌憚歸忌憚,但招惹到這位很有可能是內族中重量級人物的可憐人卻並不是自己。所謂事不關己,己不勞身,他們倒也無須擔心會惹禍上身。
過了一會兒,令牌最終又傳回了那二人的手中。
此刻,那二人的表情很精彩。他們原以為,將令牌傳給同伴過目之後,同伴就會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從而在私下相互商議交流意見,再從中挑出一個折中的意見去進一步考驗這可疑女子的身份。可他們卻萬萬沒有料想得到,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時刻將團結友誼掛在口邊的陰險小人。正當事到臨頭時卻立馬劃清界限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瞧得前方二人連番受打擊的精彩表情,莫離殤一點也不同情他們。作為土生土長的亡魂一族一方強者,這二人好歹也是存活了大半輩子的族中老人。在見過那麼多族人的明爭暗鬥之後,早該認清人情在利益與禍福面前淡泊如紙的事實。而今,這二人既然認不清事實,居然還會去相信那可笑的友情?受此沉重的打擊也怨不得別人。
靜靜自娛地看了一會兒好戲,莫離殤忽然開口道:“兩位。時間已經浪費得夠久了,這盤查也是時候該給本姑娘一個結果了吧?兩位若還以時間作藉口來搪塞拖延,那麼,本姑娘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兩位是否有能力勝任此辨別奸細的要職?而我內族中人,用人。向來只用有能力的人。如果兩位沒有能力勝任此要職,便莫再厚著老臉浪費彼此的時間,趁早將它禪讓給有能之士來擔任吧!再有。修真中人時間寶貴,本姑娘可沒那麼多閒功夫在這裡同你等瞎耗。”
聞得莫離殤毫不留情的一番嘲諷羞辱,這二人的老臉頓時就漲了個通紅,呼吸的頻率劇烈而沉重,全身顫顫微微的。一句反駁的話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