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豪!
另外一個卻是個衣衫襤褸落魄漢子,與眾不同的是,他不停地舉著葫蘆喝著酒,試乎腳步都已不穩,東倒西歪兩眼彷彿連路都已看不清楚,他正是老鬼!
二人正被眾人團團圍著,小心謹慎地護衛著,蒼蠅都無法飛近他們半步。
為首鐵塔般大漢悻悻道:“這樣的天,這樣的鬼地方就是老鼠都不見一隻,那個小蟊賊如何尋的到這裡,若非笑話.主公你是不是太多慮了?"
趙豪撫須冷笑不語;
黃臉鼠須書生接過話道:"主公能活到今天就是靠的小心;三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主公;但主公依然活的很好,毫髮未損。主公花重金僱你們奇書Qisuu網,在這樣的鬼天躲進這鬼地方;無非是想讓自己活的長久些。”
風涯谷通往外界僅有一條出路;
凌飛便在此地守侯;
趙豪一行出現,凌飛已無須潛伏;
凌飛緩緩自雪內站起身,目光如電直刺趙豪。
他同時已經清楚趙豪身邊這個醉鬼絕對是今天最大的敵人。
趙豪著縮排護衛人群中苦笑道;"你總還是來了,你果真只為了一百兩銀子殺我嗎?”
凌飛並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已經變的可怕,可怕的殺氣已自他眼內射出。
他緊握劍柄卻無從下手,他面前有道可怕的無形牆,一道天下最堅固的牆,因為趙豪這次請的保鏢是老鬼,全天下還沒人可以在老鬼護衛下殺死任何人,至少目前是如此。
老鬼依舊東倒西歪搖晃著,但凌飛清楚,這個老酒鬼看試無意的腳步卻已經把趙豪掩護的嚴絲不透,他目前絕無可能有效地攻擊趙豪,要取趙豪比先殺老鬼。
巨錘大漢怒呵一聲,率先勇撲上前,他手中巨大鏈錘已迅雷般功至凌飛眼前,眼看凌飛就要化為一攤爛肉碎骨。
劍光突閃,當今世上最可怕劍氣已經發出。;
鏈錘轟然落地,巨錘並沒砸上任何血肉之軀,因為巨錘的主人已死,而且死的很乾淨也很痛快。
可怕的是,這一劍的力道竟然如此巧妙,劍上絕對沒有浪費一絲一毫力氣,以至劍風已過,大漢的軀體依舊站立仍未倒下。但他的頭顱卻滾的比巨錘還遠的多。
凌飛劍已歸鞘。
老鬼卻仍然未出手,他清楚只要他保護的人還未被有效攻擊,他就決不能輕易出手,高手過招最忌心浮氣躁;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會這麼穩,這麼靜,不到必要時,是絕不會輕易出手。
有時候不動卻比動更可怕。
老鬼也看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將是他近二十年來遇見的最可怕對手。
老鬼舉起葫蘆大口大口吞著酒,酒可以令他的劍更快更準,他必須喝,必須不停地喝。
雪地已被鮮血染紅,潔白的雪印著鮮紅的血,多麼殘酷而美麗的顏色;
很多時候;美麗往往都是和死亡為伍;越悽美的顏色是否也意味著離死亡越近了。
雪林內,靜寂無聲。
凌飛緩緩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護衛圈子,眾護衛掩護著趙豪一步步退著。
離凌飛遠一步彷彿就可以離死亡遠一步;
凌厲而無情的殺氣籠罩著眾人;
老鬼已更醉了,腳步也更加踉蹌,葫蘆內的酒就已快喝乾。
凌飛身形暴漲,無堅不摧的劍再度出,雪和血頓時飛濺於天地之間。
老鬼的酒葫蘆亦飛出,老鬼必須出劍了。
老鬼的劍並未指向凌飛,而是化為萬千劍牆抵擋於趙豪身旁,密集劍雨將趙豪包裹的密不透風,老鬼堅信在他的護衛下,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傷這個劍牆中的任何人,更別說殺了!
老鬼不需要殺人,因為趙豪是僱他來保護人而不是殺人;老鬼不是殺手,他也一直這麼認為!
然而凌飛劍氣所指並非趙豪,而是一直站在不遠不起眼的黃臉鼠須書生。
黃臉鼠須書生緊捂喉嚨倒下了,手中那對判官筆早不知道飛往何地,臨時前雙眼睜的奇大無比,流露出對人世的無比眷戀,也透露出茫然不解。
貼身護衛突然悽慘的撲上前抱起屍身哀號了起來:“主公,快救主公!”
令人驚奇的是趙豪居然也撲上前扶住黃臉書生軀體,哀嚎不已。
老鬼忽然發現眼前這個“趙豪”身高體形不對勁,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失算了!
老鬼啞然道:“原來他才是真正的趙豪!”
聰明反被聰明誤,